阿宝郑重的再次磕下头,毅然决然的选择留在我身边。
秋月面上也隐隐有些动容之色,夜晚之时候还拿了些药膏给阿宝,让她在额头上敷一敷。
如此又进一步验证了秋月是个良善之人。
不求多忠心,能做事,无害人之心,便能留。
我捧着舆图在马车内细细看着,阿宝拿着一本三字经费尽的认,秋月时不时指点一二。
过不了两日就到仓封府地界,如要动手桑林肯定早早地安排了人手,敌人在暗我在明想要顺利入宫便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避开交锋,要么不走官道,要么绕开仓封府。
绕开那时间定是来不及。
但要改小道也需要个正经理由。
傍晚在驿站休息之时,趁着秋月出去替我打水的功夫唤阿宝来到了我身边,耳语了几句。
阿宝小声道:“小姐,此物怕是有些伤身”。
我拿出三两碎银交到阿宝手中:“快去快回”。
明面上我毕竟是要入宫选秀的,就算他们不想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银子,却也得做做样子。
也为了不让我猜疑给了我些银票还有碎银,统共三百两。
钱虽多但到时宫中需打点的地方颇多,也不敢乱花。
半夜阿宝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包闻着便十分味苦的药粉。
“小姐,我已打点好”。
阿宝替我倒了一杯茶,我取些许粉末入腹,很快便有了反应,上吐下泻,几乎是要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秋月见此吓坏了:“小姐你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京城前来接人的老嬷嬷,见此也大惊失措:“快,快,快去找大夫来”。
我吐的昏天黑地,连说话都不能够。
阿宝连忙转身跑出去:“我去找大夫”。
夜黑大夫哪里是那么好寻的,足足两个时辰阿宝才带着人赶回来,大夫把脉一通望闻问切询问道:“姑娘是远道而来?”。
我点头:“正是”。
老嬷嬷急道:“可有大事,我们可紧着时间赶路”。
大夫皱着眉摇了摇头:“并无大事,只是水土不服之症,姑娘身子羸弱,这症状过于严重,不适宜赶路”。
我神情有些着急,一开口却又没忍住吐出一滩秽物,擦了擦嘴才道:“大夫我这要多久才能好,我们实在是不能耽搁”。
面前的老大夫略略一思索,从药箱中拿出一瓶丸子。
“这药能缓解症状,温水服之,养上七八日便能好了”。
送走郎中急坏了老嬷嬷,在我眼前来回踱步。
“白日都好好地,怎突然就这样了”。
但看我这有气无力躺在床上,连动弹都不得的样子也不能强行上路。
“若是没赶上,老奴怎么交差哟”。
我缓了口气一脸抱歉的看向老嬷嬷,虚弱道:“嬷嬷实在是对不住,但请嬷嬷放心,届时没赶上若怪罪下来绾绾一人承担”。
老嬷嬷这才松了口气,我给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从钱匣子里拿了十两银子给嬷嬷。
“一路多亏嬷嬷您照料,您拿去吃个茶”。
嬷嬷这才露出几分笑脸回自个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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