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冰听后冷笑道:“真正作死,你去吩咐厨房给她做,喝完她好上路。”
一会儿小蝶用托盘端了一大碗荷叶鱼丸汤,张衡昌叫小蝶用小盏盛了亲自喂给小云吃,小云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只顾流泪,张衡昌见不得,交代小蝶好好照看就走了。
到了腊月底,天正下起大雪,一大早小蝶起来洗漱过了又来看小云,见小云正睡着没在意,又出去吃饭,吃了饭小云仍旧睡着,小蝶奇怪屋内安静的连呼吸声也没有,上前一看小云早死了,尸体挺硬,吓得她脸色惨白,惊叫着报给辛冰知道,辛冰冷哼道:“早该死了,去报少爷知道。”吩咐小蝶几句又到上房报老太太和李氏,老太太听后也是一愣,因道:“死了就死了吧,马上过年了不要误了节庆。”
李氏又道:“好歹她是裴家过来的,好好办一办。”
辛冰答应:“是!”又回到阁楼。
张衡昌一早就去了铺面里,这会还没回,辛冰叫小喜,小喜也随张衡昌一起出去了,只好找来看门的几个小厮给了二十辆银子买了块杉板,草草的裹了床棉被就装殓了,又叫人到城北找了块地挖坑埋了,总共花费没到二十两银子,几个小厮还得了几两打坑的钱。
到晚上张衡昌才回来,家人才报说小云死了,忙进来看,哪还有人。问小蝶,小蝶只说早上醒后来叫人起来洗漱,人已经凉了多时,少奶奶买了板埋在北城外了
张衡昌气的跺脚,怒冲冲来找辛冰骂道:“贱淫妇!人死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见一面。”
辛冰冷笑道:“见怎得?你想给她披麻戴孝么?早上就派人寻你,谁知道你钻到哪个鸡窝里去了,找了半天没找到,这会子回来又来怪我。”说着抽抽嗒嗒装抹泪。
张衡昌气的抬手要打,辛冰将头一梗哭道:“你打!你打呀!为了个死丫头你敢打我,是我要埋的么?还不是老太太说不能误了年庆叫早埋早安心,不是我打理她连块板都没有。”
张衡昌怒不可遏,一甩手出去了。
走到院门外叫两个小厮牵了马,问明了小云埋在哪里了,带人到城外找到坟头大哭了一场。
自打小云死后小蝶以为大有可为,整日就在张衡昌跟前打扮的妖妖挑挑,以此引起张衡昌注意,辛冰看在眼里不住冷笑。
转过年。张家无事,张玉又带着张衡昌去了镖局,如今镖局里人才凋零,三次四川之行损失了不少骨干,连几个有真功夫的镖头都折了,帮丁老四出气与吴家械斗,带去二三十个健将也没带回来,镖局里只剩李总镖头一个人撑场面,张玉想让儿子撑起镖局大梁。
家里没有男人辛冰自以为是自己的天下了,老太太、太太不到后面来,正好随了她的心意,整天将几个丫头呼来喝去。又将小蝶搬进上房院里说夜里害怕要人陪着,小蝶一直把辛冰当成正主子,平日里谄媚讨好,被辛冰搬进上房以为要飞上枝头,心里开心不已,当晚两人同生一床,相安无事。
过了几天辛冰每到半夜就将其叫醒,不是喝水就是脚冷,想着法折磨小蝶,口中却说等少爷回来就报太太将她收入房中,小蝶更加殷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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