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碟、粽子、月饼捧了头油胭脂和几根玉簪银钿进屋内见小云倒头就拜,三人齐呼小姨奶奶。
小云吓得跳起来忙将三人扶起,陪笑道:“三位姐姐折煞我了,我们都是姐妹你们如此我怎受得了。”
小蝶冷笑一声道:“姨奶奶说笑了,您就别和我们客气了,如今您是主子我们是奴才,怎敢和从前一样还称姐妹,这不是要失了尊卑,若要老爷、太太知道了不打死我们才怪。”
小云道:“什么主子奴才,我们都是奴才。”
三个丫头冷笑不止。
小蝶和月饼、粽子给小云化妆打扮,果然品貌不输辛冰和任菁菁,三个丫头拥着小云送到张衡昌房里。
辛冰在房内摆了酒席,笑着给二人倒酒,作媒人样牵线叫喝交杯酒,又忙去铺床叠被,点了红烛,嘻嘻哈哈出了门,张衡昌和小云感激辛冰通情达理,吃喝后上床休息。
辛冰径直到小蝶房里与小蝶同睡,小蝶忍不住生气道:“奶奶也太好性儿了,怎么就把床让给那个小贱人睡了。”
辛冰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能怎么办呢?不过可惜了妹妹你呀。”
小蝶迷糊问:“如何可惜我了?”
辛冰道:“我本来和公婆说让少爷再纳一妾,论理今晚睡在那屋里的是你才对,你自小就在张家长大,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呀。还有月饼、粽子,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心腹,我有意抬举你们,奈何你们三个都不争气,若以后等她得了宠有我们娘们受的。”
小蝶冷哼道:“她算个什么东西,才来我们家几年就敢狐假虎威。”
辛冰将手指放在嘴上嘘声道:“妹妹小声点,好歹她现在是半个主子,连我也得让着她,如今少爷又中意在她身上,当心惹祸上身。”
小蝶不听则可,一听更气了。
次日一早小蝶打了水给辛冰洗漱,洗漱完了后辛冰又打发小蝶到主人房里看看张衡昌和小云起来没,小蝶至主人房里刚好两人正打算穿衣服,张衡昌叫小蝶打水洗漱,小蝶本有怨气,嘴里嘟囔着说:“还要让我伺候她吗?”
张衡昌骂道:“小娼妇,让你打水啰嗦什么,你伺候她怎么了?”
小蝶不敢作声。
至晚辛冰仍要到偏房和小蝶睡,又将小云推到张衡昌房内,如此一连好几晚小云都陪寝,院中就有人传小云是个拦汉子的淫妇,吃不饱一样,又说小老婆要占了大老婆的窝。这话传到老太太耳中,老太太将张衡昌叫到跟前骂道:“你个没行止的东西,东西好吃不能太贪饱,小妾虽美不能乱了规矩,冷落了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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