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兔伸手一挡,却不想被狗东西扭身咬住了脖颈,顿时被吓得惊惧无比,在死亡的阴影中,只能不断捶打着狗身,一拳,两拳……无数拳。

“撒口,撒口你个狗东西。”

拳头之下的狗东西恍惚又记起了那迎来送往的欢乐日子。

‘我是人,我不是狗。’

意识缓缓陷入黑暗。

漆安尘远远看着气绝还不松口的狗东西,心里一阵无语,本想着狗东西遮羞布扯下后,能爆发一波,死的会是兔子,但现在看来,高估他了。

轻叹口气,压住心里践踏他人尊严的不适。

谁让你要卖了我呢,为了活下去,抱歉了。

念头通达。

棒!

看着在狗东西咽气的一瞬间爆发出的明亮月光,还有月光下腾空而来的血滴子,漆安尘捏了捏下巴。

“呵~”

无所谓,谁死都一样,是时候看血滴子对于下死手的惩罚了。

奔腾的月光下。

“所以这兔子是惊惧之下失手杀了这龟公?”

血滴子看着跪在面前的黄鼠狼和蛇,还有低着头立在一旁的漆安尘,等着回话。

黄鼠狼怕担责,绝口不提他们的花活,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答话:

“回大人,我等看着那兔子追着那龟公打,定是嫉恨龟公与那兔娘相好。”

说了些谎话,又接着给狗东西安罪名:

“那龟公我等都不熟,只时常见他缠着兔娘,兔娘无奈从了几次,被兔哥撞见打跑了,如今竟骗着六爷来欺辱苦主。”

说着自己都信了,啐了一口,激动无比:

“人神共愤啊,死得好!”

“够了。”

血滴子呵斥完黄鼠狼,转身问跪在绿毛兔前的花兔娘:

“他说的是真的?”

花兔娘听见问话,看着眼前昏倒在狗东西尸体下的绿毛兔,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回话:

“都是真的,那龟公整日缠着奴家,奴家……奴家怕~”说着竟啜泣起来。

血滴子看着这一堆混蛋玩意,不由心累。

这狗子生前是尊者最喜爱的青楼龟公,只是生前惹怒了尊者,被他亲自阉了,成了众生相也是天阉,哪能勾搭这兔娘。

明知道都在说谎,却不能随意处罚,这节骨眼上,可不能乱起来。

思考几息,转身看向漆安尘,语气冷漠:

“老六,你说。”

漆安尘听了那黄鼠狼的伶牙俐齿,又看了那兔娘的我见犹怜,委屈着说了实话:

“回大哥,这龟公说能帮我报被殴之仇,我便随他来了,只是不知有这么多纠葛,如今出了命案,叫大哥难做,是小毛的过错,请大哥责罚。”

听了这话,觉得还算老实,血滴子紧绷神态松了些。

思量片刻,下定决心,从怀中捧出一个椭圆骨器,转身高呼:

“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有犯死罪者,请尊者融魂。”

说完对着洞窟中央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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