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为仁掌控着一条长运的商道,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雄厚的财力,这条商道并不能给他赚来切切实实的银子,唯一能够赚钱的就是手中的赌坊与青楼,利用这条商道赚到更多的钱是以后所要做的事情。他在商客们的眼里已是能够一统商脉命运的人,尤是他公然将“仇商”字号改为“汪商”字号让他地位日渐攀升可比仇高齿,然商客尚有不满之处便是他的惠民之策,这让商客们赚不到太多的钱。他暂时还没有办法,他背后还站着可以随时将他剔除的人。

啸天方道:“汪公子,仇宫主若是得知你私自将‘仇商’商道霸占不会找你算账?”

汪为仁轻蔑笑道:“仇高齿若是找本公子算账就让她来找好了,本公子又岂会怕她?”

啸天方道:“那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汪为仁道:“自然是要赚钱,啸大侠,你们以后就是本公子的左膀右臂,赚了钱咱们大家一起花。”

啸天方道:“公子待我们不薄,我们自然会为公子效力。”

汪为仁道:“很好,我们现在的势力还太弱,与别人交锋除了自己足够强大外,我还需要足够忠诚的人为我所用,啸大侠可有妙策?”

啸天方道:“这好办广招江湖侠士为我所用嘛,我们拥有一整条商脉,在此间放下消息还愁无人自告奋勇?”

汪为仁颔首道:“很好。”

戴缈生已经找到了栖身之所,他将所有人都搬到了粮仓附近,最主要目的便是要守护看管好粮仓的安危。

谭钱道:“坊主......”

戴缈生轻松地喝着茶,笑道:“坐嘛,喝茶,我们在长运待这麽久换个地方住住也不错。”

谭钱坐下,戴缈生为他斟满一杯清茶,戴缈生道:“你看你整天就知道操劳生意头发都白了不少了。”

谭钱道:“坊主的生意属下安敢不尽心操劳。”

戴缈生道:“虽说我们有主仆之分,可是我早已将你、老柳、法香当作自己的家人了。”

谭钱道:“我们深知坊主从未曾亏待过我们。”

戴缈生道:“咱们现在好不容易轻轻松松过个没有生意不用操心的日子,你就舒展一下嘛......”

谭钱捧起茶杯细细呷了一口。

戴缈生道:“现在这个粮仓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我们要全力确保它的安危,绝对不能有一丝闪失。”

谭钱道:“属下明白,但凡知道粮仓的人都已经被我们送走了。”

戴缈生道:“很好,我们需要更多的粮食。”

谭钱道:“老柳也已经四处去采购粮食。”

戴缈生微笑道:“你知道粮食的作用是什麽吗?”

谭钱疑惑道:“止饥......”

戴缈生笑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止饥本身就是一种手段,掌握着别人肚子所需要的粮食就是掌握了别人的生死,如果一个人想活着那我们说一他们就绝不敢说二,我们让他们往东他们就必须要往西,否则他们就要饿肚子,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谭钱道:“属下知道这个滋味。”

戴缈生拍拍他的肩头道:“现在我们不是很好?”

谭钱点点头。

戴缈生道:“你知道颜古富为何能久立于长运而不倒?”

谭钱道:“还请坊主明示。”

戴缈生道:“颜古富的粮价很高。”

谭钱道:“是,众所周知。”

戴缈生道:“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让他们吃但吃不饱,他们会一直为吃奔波。”

谭钱疑惑道:“他是不可能一步走到这个样子的,这只不过是后来为之,因为属下懂得其中的艰辛。”

戴缈生笑道:“不错,我们多年的经营拼杀为的就是要走到这个位置,我们现在就站在这处山顶孤独的活着,我们才是主宰这片江湖的人,这片江湖没了我们会乱成一锅粥。”

谭钱道:“属下定为坊主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戴缈生道:“好,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长运,汪为仁看着整个商道都是他“汪商”的旗号真个心满意足,他走在街上总是有人主动向他问好,他也同他们一一回应,他来到一家粮店门前,看着百无聊赖的伙计趴在柜台前,他信步走了进去,喊道:“伙计。”

伙计道:“哟,汪公子来了。”

汪为仁道:“怎麽,你这里粮店生意不忙吗?”

伙计道:“不是不忙,是我们的这批粮食卖得不多。”

汪为仁道:“此话怎讲?”

伙计道:“我们这批粮食是从颜商商户下进的,进价太高,所以贵了没人买,便宜了就赔钱,如果进多少钱卖多少钱岂不是还白搭力气?”

汪为仁道:“你们掌柜的可在?”

伙计道:“汪公子甭提了,我们掌柜的也在这店里待不下去回家陪老板娘去了。”

汪为仁道:“是嘛,你这一斤粮食多少钱?”

伙计道:“五十钱。”

汪为仁道:“这岂不是太贵了些?”

伙计道:“咱们这粮食也是花这钱买来的,让我们卖给谁去?”

汪为仁心想道:“经商重地的物价一夜降下来大大满足了百姓们的需求,然而粮价还迟迟不肯降真是荒唐。”他道:“你们难道不知道经商重地降价的告示吗?”

伙计道:“知道啊,可是我们想降价就是无处可降。”

汪为仁问道:“你们的粮是从哪里进来的?”

伙计道:“是从颜商那里进的。”

汪为仁心中想道:“没想到刚接手商道就碰到了麻烦,粮食一事他现在实在难以跟颜古富相抗。”他问道:“你们这批粮有多少?”

伙计道:“不多也就几百斤。”

汪为仁道:“老百姓家中无口粮如何过日子,现在一斤按二十钱卖。”

伙计吃惊道:“汪公子,我们掌柜的钱也不是地地下长出来的,这岂不是太赔钱了?”

汪为仁道:“你们赔掉的算在本公子身上。”

伙计道:“公子,这......这怎麽行?”

汪为仁道:“本公子还缺你们这点银子?”

伙计道:“好嘞,我们这就写木牌。”

汪为仁一连走了几家粮店情形都是如此,现在这批粮食能降下价来,那以后的粮食又该怎麽办?他心中想道:“颜古富的经营之道以利为先,除非从长运外运粮,才能卖出个合理的价格,可是我插手粮食一事颜古富势必要对我出手,现在还是先站稳脚跟再说。”

经商重地的粮食一降价人们好似蜜蜂嗅到了花香纷纷前来采蜜,渐渐地队伍排成了长龙一般。走在路上便可听到人们的议论。

“老钱,你说咱们长运城的粮食这粮价怎麽跟翻跟头一样,脑袋一会儿朝下一会儿朝上?”

“谁知道啊,不过粮价能降下来咱们还愁没粮食吃吗?”

“最近长运城的物价是一直在降,这对咱们来说的确是好事情。”

“我看不是仇宫主所为就是汪公子所为,总之我们可以从中占许多便宜。”

“那可不是,我们苦长运物价高久矣,现在终于降下来,不管是谁真是干了件好事。”

这时有人插话说道:“商地的粮食降价了,可是颜商的粮价还是没有降。”

“是啊,我听说粮食降价还以为是颜商的粮价降了,我去了一打听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人家的价格还是那麽高。”

“那我们这里的粮食能够一直按这个价格卖吗?”

“谁知道,总之是高价粮易寻,低价粮难求啊,还是趁此机会多买几斤。”

“你能买多少啊,买多少是多啊,总有一天还不是得吃完,到时候还不是得吃高价粮?”

“我们有什麽办法,谁让人家是粮仓,咱们呐是能省一回是一回,没办法。”

又有人插话道:“都是老家伙了,什麽都别想了,还是占点儿便宜的好,这低价粮可遇不可求,能占白不占。”

“米面粮油都不便宜,然而咱们这商地就却这米面粮油。”

“没办法,粮仓是颜古富又不是汪公子,咱们这低价粮还是汪公子执意要降价卖的。”

“那可是真不容易......”

“好人呐......”

汪为仁回到府邸,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院中等他,汪为仁走上前道:“段公子,你来了,怎麽不到屋里去坐?”

说罢看着海底鬼、翻云蜃,海底龟道:“我们请过段公子,段公子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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