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怀》...”郭通衢信心满满,也没学着王云翅的样子,直接在躺堂下吟诵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名啊?!”县令老爷又转动着脖子问旁边的“师爷”。

“啊...”“师爷”长舒了一口气,叹道:“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说点我能听懂的...”县令老爷敲了敲桌子。

摇头晃脑的“师爷”立马转变了状态,说道:“骚人嘛,有事没事就伤春悲秋感事遣怀一下,既然遣怀了,多多少少取个名啊,所以什么无题啊,感怀啊,这些不算诗名的名字就都出来了。基本上没什么意义。”

“哦,这样啊!”县令老爷指着堂下的郭通衢说道:“赶紧的吧,吟诵正文吧!”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郭通衢仍然信心满满无所畏惧的念诵起自己的诗作,完全没把还在一旁挨板子的齐五放在心上。

毕竟,衙役们为了不打扰县令老爷的兴致,早已用湿了水的破布紧紧扎住了他的嘴巴。

虽然齐五的惨叫声已经低了很多,但周白感觉,那一板子一板子还是每次都能打在自己的屁股上。

“好诗!”县令老爷又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叫起了好。

“师爷”站在一旁摇摇头,用十分鄙夷的目光俯下身来,对县令老爷耳语了几句。

“啪...”县令老爷猛地站了起来拍下惊堂木,把后面的椅子都给带了起来悬在半空。

“师爷”见此情景,慌不迭的把椅子从县令老爷的屁股上蜕了下来。

“好啊...好啊!你是一点都不怕国法啊...”县令老爷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上一个还没打完呢,你又来骗老爷我...觉得好玩是吧?!”

郭通衢此时也绷不住了,赶紧的跪下,辩驳道:“老爷何出此言?!学生还未念完我的诗作!”

“你的诗作?!还给我狡辩。那是...那是...”县令老爷一时语塞,忘了刚才“师爷”给他说的话。

“新出的《三岛书卷》上记载,那是清朝黄景仁的诗,原名《绮怀》。他改了个名字,当成自己的了。”“师爷”赶紧接过话茬说道。

“对,对!清朝黄景仁的,铁证如山,你还敢说是你的诗作?!”

“卧槽...”周白大脑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绝望的眼神又向四周张望了一番。“清朝的诗词他们也知道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三岛书卷》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郭通衢听如此说,也一个劲儿的在地上磕头,但是死不承认他抄袭的事实,辩驳道:“巧合,巧合啊,大人!新出的《三岛书卷》还未在本府刊印发行,小人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的诗词呢?!”

“巧合啊大人,这绝对是巧合!”

“嘴硬是吧?!”

“好!好!好!来人呢...”县令老爷又呼喝了起来。

“拉下去,用板子给我抽他的嘴巴,抽到他下辈子都硬不起来...”

“是,大人!”又是两名衙役应喝而出,把郭通衢拉到一旁的廊庑下的柱子上,给绑缚结实后。衙役手里拿着一片木板子左右开弓的向郭通衢脸上招呼。

......

离周白不远的地方,齐五的屁股已经被打烂了,血淋淋的,再打下去,命根子估计都保不住了。

然而,县令老爷和衙役们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且,目前看来,这个世界所谓的系统也是在刁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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