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与那千年之前的神秘灵果有所关联?

然而,

这一念头旋即被苏云否决。

假若他真的与那魔蛋,或灵果有瓜葛,

绝无可能安然度过,十六载春秋。

那幕后之人,若欲求真相,

早在他初诞之时,便能轻易将其掳走,

何必拖延至今日?

换作是苏云,

绝不会有这份闲情逸致,

静观一个孩童成长至十六岁后再行行动。

除非,

那人愚不可及!

但能轻易驱使如斑点狗——左司这般人物者,

必是位高权重、智谋深沉之人,

若说此类人物中尚有愚者,

那世间恐怕再无真智慧可言了!

难道,我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扮演着某种关键角色?……苏云重拾思绪,

只是这一想法,也迅速遭到了自我否决。

那些人恨不得将他斩杀,

又怎会让他,成为棋局中不可或缺的一子?

答案,

到底是什么?

我为何会受到他们如何关注?…苏云内心想着。

还有,那些诡异村寨里面,曾经出现过的那巨大猩红眼眸,那一只不知名妖物。

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难道,是父亲早年,无意间触怒了什么大人物,故而要断我家香火,灭我苏家血脉?”

此刻,

苏云已全无胃口,筷子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哒哒哒…”

目光空洞,陷入了沉思。

这父亲惹祸的,一猜想最为飘渺,几乎立不住脚。

如果说其他假设尚属牵强,

那么这个设想,就如同日出西落般荒谬。

作为一名普通的木匠,一个凡胎肉体,

父亲对那些权倾一时、修为高深的修者而言,

不过是蝼蚁之辈。

对付他,

那些强者无需亲自前来动手,

哪怕远隔万里,只需轻轻吐息,

苏云的这位父亲,便会化为乌有,连遗骸都无从寻觅。

“吱吱——“

木椅在苏云起身的轻微拉扯下,

与地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伴随着筷子轻轻搁置桌面的动作。

小旗官全神贯注于苏云一举一动的眼中闪过好奇,

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去何处?”

苏云的目光掠过桌面,那静静躺着的信封映入眼帘,沉声道:“去寻那暗处窥视的老鼠。”

正当此时,

军营一隅,

人迹罕至之地,

一名黑衣男子独坐其间,周身散落着笔墨与废弃信纸,

右手紧握一只洁白羽翼的信鸽。信鸽爪间系着微小信封,男子将其解下,平展于桌面,

字句间透露的信息,令他陷入片刻的踟蹰:

“我应否将此事上报高层?“

信中内容清晰可见,

字字惊心:

一:计划生变,苏云不仅奇迹般自村庄脱身,并且似乎得到什么机缘,实力不可测。

二:聘请左司相助,却未果,确认左司已被杀害。

三:杀害左司的现场,仅苏云与小旗官二人,其中必有一人实力超凡,远胜左司。

……

…………

“若此信送达,高层定会另遣高手,届时,我将无缘继续插手这件事情。”

“更何况,我深信苏云藏有重大秘密。此人昔日不过凡胎俗骨,蝼蚁一般,”

“但观其如今境界,显然非比寻常,实力或许已在小旗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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