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抢先道:“属下祁语、蔡旌参见两位大人!”

“蔡旌?”匡银钩点起甬道的油灯,向着二人细细端量,“你居然还活着?”

“大人您晓得的,属下会些水性。我当时见势不妙,只好潜到水中,等那该死的太吾走了,才叫船回了寨里。”

“哼,你倒是会躲。”匡银钩不屑一顾,看向祁语,“你又来地牢做什么?”

“前线告急,堂主命属下急请两位大人驰援!”

匡银钩狐疑道:“太吾一行不过寥寥数人,能逼得堂主求援?”

“那太吾似是引来了义士堂的人马,如今水操台四处起火,已为敌人攻克。”祁语不知悟继之等人的计划,信口胡诌道。

莫摽梅一直在旁未语,听到此句才开口道:“太吾传人现在何处?”

祁语道:“敌军势众,属下不知,堂主只说让二位大人尽快赶赴水操台。”

莫摽梅不再多问,奔出甬道。

匡银钩却还留在此地,他反复审视着二人的伤势:“你二人身上刀痕不少,敌军来了许多高手?”

祁语垂下首:“是。”

“江念仇可有说乐思归怎么处置?”

“堂主命我等接替二位大人看守。”

匡银钩蔑然不语,踱到她身后,噫道:“这是什么?”

祁语心中一凛,神兵锋不内敛,若教这铸剑山庄的看出斩龙铡有异,难保不会起了贪念。

她心思急转,道:“这是蔡都督从太吾的一名同道手中夺来的。”

匡银钩朝蔡旌勾了勾嘴角:“你有这本事?”

蔡旌汗流浃背:“属下侥幸,当时夺到这兵刃便跳进了水中,太吾那帮人都不会水性,才没追到属下。”他常在江念仇面前周旋,才练就了这张口就来的本事,否则也做不到水军都督的位置了。

“这刀颇为不凡,我收下了。”匡银钩伸手便取,祁语退开一步:“此刀已献予堂主,堂主命属下暂行看管,待他得胜归来后亲自开锋。”

匡银钩瞪目而视,不知在心底编排了多少恶毒的话语,才移开目光,拂动衣袖愤然离去。

祁语与蔡旌均松了口气,蔡旌道:“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出去再给你。”祁语步入囚室,乐思归受匡银钩兵刃毒害,仍在昏迷。祁语给他服下解药,引动他体内真气,加快药效扩散。少顷,乐思归便即醒来。

他看见祁语,撇过头去,祁语为他解下绑索,道:“跟我走。”

“你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乐思归疾言怒色:“你既跟着那帮弃徒埋伏我们,还把伏龙坛的刀法路数告诉了那铸剑山庄的,现在又虚情假意地来做什么好人?”

祁语神情如故:“我只说你落到我手中,才放你一马。你若死在别人手里,那是你自己不济。”

“好,我自己不济!”乐思归想起他中匡银钩奸计,祁语移开目光时的神情,“那我也不需你来救!”

祁语与他相处多年,对他的脾气再了解不过,闻言也不多劝,只是道:“你朋友为了救你,冒险深入寨中,正与江念仇等人相斗。你若想让他们尽数覆没,那也由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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