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闻酸溜溜的说,孩子在身边就是好啊,女儿是小棉袄,男孩是皮夹克啊……
安峰便打趣老闻,你闺女不是在身边的吗……
老闻听到此话,脸色逐渐落寞了起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吐出半个烟圈,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唉,我女儿上的寄宿学校,一个月回来一次,儿子嘛……正要从老家坐高铁来这儿,应该还没到。
现在我倒成了光杆司令,老安你还在这秀家庭温情,真不厚道。
要不是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我就把你埋在那个小土沟里,犯不着出手相救……
“呦”老闻呐,咋还急眼了呢?
这我可没秀亲情啊,实在是我女儿跟我就这么亲,这是人之常情嘛
老闻嘴角扯动了一下:哼……
后来老安就问起安慕雪:对了,丫头,就你一人来的吗,怎么远的路,你一人咋来的……
安慕雪如实说道:不是我一个人来的,是一个朋友骑着电动车载我来到这的,
她指向闻桐,安峰看了看远处的闻桐,还没等他仔细打量,一旁的老安就按耐不住了
大吼一声:儿子……你是小桐嘛
远处的闻桐愣了一下,他看着远处一个黑的像煤炭一样的人向他走来……
闻桐仔细端详,这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还没等闻桐反应过来,一个硕大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脑门上,臭小子,提前那么早到也不跟老子打个电话,#真是不会办事……
这巴掌熟悉的力道,还有这一言不合就炸的火药脾气,所有的特点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老爹,我可找到你了……
闻桐带着哭泣,有些哽咽道:老爹,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惨嘛……
老闻立刻堵住闻桐的嘴:行了我知道了,这边工地出事故了,暂时也干不成了,我们现在先回家吧,我等会带着老安和小雪一起,说罢,闻木德就去驱动他的皮卡车去了。
此时,就剩下安慕雪,闻桐,和安峰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异常尴尬。
安慕雪觉得此时气氛有些不对,她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咳咳……老爸我给你介绍,您面前的小伙子叫闻桐,是刚来这里寻亲的……
安峰掸了掸身上的黄土,随后脸上的皱纹拼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你是老闻的儿子吧……
嗯……我叫闻桐,叔叔好……
闻桐生硬地回答,他可能天生有点社恐,所以不大擅长应付陌生人,跟安峰说话也是点到为止。
打完招呼后,又是一番寂静,安峰哈哈大笑,便爽朗的拍了拍闻桐的肩膀,不亏是老闻的儿子,个子那么高,还那么文静,白白净净的,老子喜欢,哈哈哈哈……
闻桐听到安慕雪老爸的一番赞誉,整个人那是汗流浃背,生怕给他老人家得罪了。
身后的安慕雪,使劲掐了一把安峰,便咬着牙对他说:哪有你那么夸人的啊,老爸!
夸人家男孩子不能用文静这个词……还说人家白净,我看你那眼神就跟想吃唐僧肉的妖怪一样……别把人家吓着了……
安峰被女儿掐的满头冷汗,我也不想夸这些词啊,谁知道这娃那么老实,文静的跟个女娃一样。
这不给咱整词穷了嘛……
听到这话,安慕雪嘴角不自觉的微微颤动,一句话也不说了。
闻桐的听力很好,自然是把他俩的话装进了耳朵里
原本社恐的他,又自卑了……
很快老闻就把皮卡车发动好了,说要载几人回去。
闻桐这才化解了尴尬的境地……
几人上了车,皮卡车尘土飞扬的发动起来,离开了事故现场。
安峰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次挖掘机坏的那么严重,还要维修,估计半个月都出不了工喽!
一旁在开车的老闻嘲讽道:去你的吧,这回要不是我你连小命都差点丢了,还惦记你那个破挖掘机呢?
这次啊,就是你那宝贝挖掘机把你给害啰……
安峰立即插话道:行了,老闻你就别揭我老底了。
今晚我请你们父子俩吃烧烤,再让我那口子给你炒俩下酒菜,家里还有两瓶伊利国窖,今天晚上啊,咱好好吃一顿。
得得得……看在那两瓶酒的份上,我就不埋汰你了,老安……
就在闻木德和安峰一块插科打诨的时候。
后座的闻桐觉得很不自在,他与安慕雪坐在了一起,倒不是第一次与安慕雪离得那么近了,主要是车内的空间太过狭小,空气稀薄,一路颠簸,闻桐还有晕车的毛病……
正值夏季,外面残阳如血,黄土满天,车内空气稀薄,像个高温蒸笼。
闻桐此时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脸色发黑,他有些虚弱的说:老爹,能不能开慢点,我要吐了……
闻木德正在和安峰互相拌嘴,还斗的挺开心。
便敷衍了一句:坚持一下,儿子,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开慢喽……
你安叔还欠我两瓶酒呢,我得开快点……
闻桐见自己老爸无动于衷,便自己打开车窗,吐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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