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路可没有被他的凶吓到,且从手机中传来其他人吆喝地出牌声,让她更气:这么久不接电话只是因为打牌!
“你为什么要开除连秀霞、蓝丽珍?!”晓路用更凶的语气质问。
“谁?”忙着出牌的雷重宗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名字是谁。
“就是今天被你无情赶走的人!”
“谁让他们犯错的!”
“她们犯的错不至于被开除吧!”
“那到什么地步才算是至于呢?”雷重宗压不住火地起身离开包间,“还有你,一直待在那边,学员违反公司规定的事,你也从未向公司反应过,现在还能理直气壮地兴师问罪,你这是哪来的底气?”
“之前,我也不知道谁违反了公司的规定!还有,你当时跟我说到这边来培训专业知识的,可没有交待我做一个监视别人一举一动的密探!而我刚刚了解到的事实是:连秀霞、蓝丽珍只是没有出卖朋友跟领导打报告!这又不是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大错,为什么公司不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了解到的事实可不是你说得这样!没有她们多次的包庇、纵容,那两个人能有机会让公司出这么大的丑吗?”
“她们包庇、纵容?如果你真的见到过连秀霞这个人,就会自己的话是何其荒谬!”
“你别跟我文绉绉地说什么‘荒谬不荒谬’的,犯了错就得受到处罚!公司给你们制定的培训期间规章制度,严伟林都给你们宣读过,可她们都当成耳旁风,现在被开除,怨得了谁呢?”
“可规章没有‘如果不向公司举报到自己房间的异性人,就会被开除’这样的条款!是你擅自随心所欲地扩大开除的处罚对象与适用条件。”
虽然被晓路说到词穷,但雷重宗认为对连秀霞、蓝丽珍的处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制定规章的那几位考虑不周,遗漏了不该遗漏的条款。就说:“你的提醒很对,马上让他们修改完善培训规章制度。”
“你可以依照新的规章处罚以后再犯同样错的人,但不可以在没有生效条文的支持下,开除连秀霞、蓝丽珍!”
“不管有没有条文支持,她们已经给开除了!”雷重宗说得斩钉截铁。
“能不能将连秀霞、蓝丽珍的处分给出警告?”晓路仍不打算放弃说服雷重宗。
“不能!公司已经作出处罚决定了,再说她们自己都接受了!”
“她们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要她们以微薄之力跟你这财大气粗的公司抗衡?像你这样一掷千金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一分钱得掰成两半花的艰辛!当初,你们给她们画了一个大饼,把她们从千里之外的大学招了过来。在这里,她们背井离乡、无依无靠,平时跟谁都得客客气气地,一句话没说好,还会自责半天!因为她们需要这份工作,她们的家人也需要她们有一份稳定收入的工作!而她们所有的努力、隐忍,就因为你觉得公司丢了面子,变得毫无意义了!”
晓路不知雷重宗已经被她说得心有所动了,就不合时宜地重重地补了一句:“你就是一个爱慕虚名又冷酷无情的人!”
习惯了被别人奉承的雷重宗,多少年没有听到这相当于指着鼻子骂的话了,很恼火地吼道:“你是不是也不想干了?”
“用不着你开除,我自己走人!”说完,晓路就挂断了电话。
在雷重宗与晓路通话期间,他的牌友几次开门问他什么时候电话能打完,他都用手表示很快。
可当晓路挂断他的电话后,他一点打牌的兴致都没有了。
晓路的话既能触动他的心,又更触动他的怒。
用了半天平复心情后,他给聂子超打了一个电话:“子超,那个连什么霞跟那个谁,如果还在招待所,就改为‘严重警告’处分吧。”
“好的!她们都还在招待所的宾馆,其实,平时她们表现得都不错,给一个改过的机会,她们以后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公司用在她们身上的钱也算没有白花。”聂子超高兴地说。
“晓路,在干嘛呢?”
“不知道呀?”
“你去她房间看看,顺便把公司最新的处罚决定告诉她。还有,让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好地在那里接受培训。”
“好!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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