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怎么说的呢?”伍忠德佯装着怒斥助理的口吻。
“就是的!怎么能说‘卸磨杀驴’呢,明明就是过河拆桥!”负责主体工程的那位接着说,“伍哥,您可不能让着那个跳梁小丑聂子超得成,他是在你心窝里捅刀子,然后跟老板邀功。”
“我看那个聂子超是被老板当枪使而不自知。”伍忠德的助理说。
“他很自知的!之前,老唐那边的人当面点他了,你们猜他是怎么回答的?”负责幕墙工程的人卖着关子说。
“他怎么说的?”大家好奇地问。
“他说: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一个懂‘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即便是他在利用我,也说明我这个人有利用价值,利用价值也是一种自身价值!”负责幕墙工程的人模仿聂子超的语气腔调说。
“他就没有想过‘狡兔死走狗烹’这个古训吗?”爱掉书袋的伍忠德助理说。
“你能不能别用这些文绉绉又不恰当的词。”伍忠德说。
其他人听后都咧着嘴‘呵呵’地笑。
笑声中,伍忠德放在麻将桌上的手机响了。
伍忠德扭头一看,是雷重宗打来的,立马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起身离开座位,清了清嗓子后,接通了雷重宗的电话,并亲切地叫一声“董事长”。
“伍总,今晚有其它安排吗?”雷重宗问。
“没有什么安排,就是跟家人一起吃吃饭。”伍忠德答道。
“那你把嫂子、孩子一起带着到我家来,一起吃个便饭,我们老哥俩也好久没有单独聚一聚了。”雷重宗热情地向伍忠德发出邀请。
“我一定过去!老婆孩子就算了,他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到你那边只会紧张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再好的菜,他们也吃不出什么味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雷重宗一语双关地说。
“不是可怕!没有点威严,怎么做老板呢!”
“晚上等你。”雷重宗笑着说。
伍忠德挂断电话,回到麻将桌后,其他人立马眼巴巴地问“老板打电话来,什么事”?
“要我今晚去他家吃饭。”伍忠德说道。
“我看一定是鸿门宴!”伍忠德助理说。
“鸿门宴也得赴。”
“我开车您送过去,什么出发?”伍忠德助理问。
“打完这一圈,大家就得散伙了。”雷重宗推出一张牌后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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