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良命悬一线时,伽耳丹也及时来到了房内。伽耳丹对着众人大喊道:“住手。”杜金刚停下手,众人都不解地望着伽耳丹。杜男问道:“怎么了?”伽耳丹对着众人说:“主上刚来密信,说李良不能杀了?”杜金刚问:“为什么?”伽耳丹:“因为,元无极可能还死不了。”李良听后,瘫软地倒在地上,赵馨儿连忙跑去扶起李良。
这天,柳拂正在房间内躺着,萧进端着一碗山鸡肉汤走了进来。萧进将肉汤放在桌上,然后对着柳拂说道:“柳姑娘,起床吃点东西吧。”柳拂头也转地说:“不吃。”萧进走近柳拂,继续劝道:“你都两天水米未进了,再不吃,可就要饿死了。”柳拂:“你能不能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到你说话。”萧进有点无奈,但是看着如此迷人的柳拂,他还是耐着性子说:“这柔远镇,什么都买不到,我可是为了你,特意上山打了两只野鸡。”柳拂坐起身骂道:“我说,你烦不烦啊,出去。”萧进听后,意犹未尽地又看了看柳拂,然后转身出去了。
次日一早,柳拂离开了柔远镇。柳拂朝着西海庵的方向一路前行,而萧进却不紧不慢地在后面一路跟随。当柳拂行至一处岔路口时,她猛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萧进问道:“你要从哪走?”萧进走向前说:“自然是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啊。”柳拂生气道:“你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不敢杀你,你再跟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萧进笑着说:“呵呵,我就不相信,你会对你的救命恩人下手?”柳拂闻言,她立马攥出了一枚玉针,并朝着萧进的腿上射去。萧进眼见飞针凶猛而来,他也丝毫不敢大意,一个后翻拉开距离,并飞出手戟将玉针击开。萧进落地后,难以置信地问:“你可真敢下手呀?”柳拂:“我没下死手,就已经不错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走不走?”萧进:“你受了伤,又两三天没吃东西,怎么脾气还这么大。”柳拂:“我们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是还不走,就别怪我手下留情了。”萧进妥协着:“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胳膊受了伤,等咱们找到元无极的尸体,我帮你埋了他,然后再走行了吗?”柳拂听后,心中突然一凉,这两天她都在极力骗着自己,不愿接受事实。可萧进的话,又把她拉回了现实。柳拂蹲在地上,不由地抱头痛哭起来。萧进见状,围着柳拂不断地劝解:“别哭了呀,好了,别哭了,就当我嘴欠,别哭了。”柳拂依旧埋头伤心,萧进只能不停地说着:“江湖之人都说,鸳鸯流刺彼此情深似海。可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难过,也是无济于事啊。”柳拂不为所动,依旧沉浸在痛苦之中。
夜里,萧进蹲在一推篝火旁,并烤着一只肥大的野兔。而柳拂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忽高忽低的火苗。萧进将烤好的兔肉取下来,他撕了一块并递向柳拂,柳拂看着兔肉还是摇了摇头。萧进:“好歹吃点吧,不然你就撑不住几天了。”柳拂:“都怪你,害的我不能随无极一同而去呢,我真恨不得杀了你。”萧进叹了口气:“唉,我生平杀人无数,别人在临死前说恨我,我都司空见惯了,也都能理解。可是我救了你,你也恨我,我就很难理解了。”柳拂有点不解:“你和那个尚小尹不是一起的吗?那你怎么会突然救我?”萧进:“这个……这个,我救你,也不单单是因为你的美丽。其实吧,诛杀慕旭,也不失为大功一件。”柳拂追问:“大功一件?”萧进:“嗯,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与尚小尹都是韩丞相的人,元无极与慕旭,都是我们的敌人。当时,元无极已经身中剧毒,不足为惧了。按理说,我和尚小尹就应该全力对付慕旭,可是这个尚小尹,一心想着为他师弟苏桥星报仇,唉……”柳拂问道:“韩姜老儿不是一直在对付南宫帮吗?为何却要与我和无极为敌?”萧进:“韩丞相说,当此乱世之中,元无极的飞镖对谁都是一种威胁。而且韩丞相好像又与欧阳盟主达成了某种交易,反正,我也说不好。”柳拂点点头:“原来是欧阳至,这就对了。”萧进:“对了,要想找到元无极的尸体,就必须先找到尚小尹,我看,不如我们去开封吧,尚小尹八成是到了开封。”柳拂站起身来:“谁说我要找元无极了?”萧进也站起身,郁闷地问:“什么?你不去元无极的尸体?”柳拂黯然道:“与其亲眼看见,不如抱有幻想,我决定了,继续回到西海庵出家。”萧进闻言,立马阻止:“我说,这个世上,可不止元无极一个男人,你既然已经离开了西海庵,何苦再去坐一个尼姑呢?”柳拂听后,淡淡地说:“也许是我修行不够,所以这一切罪孽,才会发生。无极……我……”柳拂说着竟又开始哽咽起来,萧进见状,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拿起兔肉吃了起来。
欧阳山庄内,御风怒气冲冲地来到了欧阳至的厅房,而此时的欧阳至还正坐在轮椅上,兴高采烈地与几名江湖人士高谈阔论。众人看到御风,都显得十分拘束。欧阳至见御风气势冲冲,于是对着其他人摆了摆手说:“哦,你们先去用餐吧,下午我们再议。”欧阳至说罢,对着门外的刘管家说道:“刘管家,带各位义士去用饭。”刘管家走了过来,对着各位武林人士说道:“各位大侠,请。”众人也都纷纷起身,跟着刘管家离开了厅房。
厅房内只剩下了欧阳至和御风,欧阳至喝了一口茶问道:“怎么了?”御风看着欧阳至指责道:“我说你,竟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与别人品茶高谈。”欧阳至看了一眼御风说:“那依你的意思,我就应该整日闭门不出、与世隔绝?”御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御风:“元无极和残影都已经被慕旭所杀,我说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欧阳至:“哼,要我说,元无极死了,那是苍天有眼,从此天下就太平了。那你要我怎么办?”御风生气道:“对,就算你恨元无极和柳拂,可是残影呢?他多年来,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也没有一点伤心难过吗?”欧阳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轮椅并说:“那你要我如何?就凭我这么一个半身不遂之人,你还想让我怎么办?”御风无奈起身道:“从天下宫阁被毁,到元无极之死,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真正的敌人,自始至终就是慕旭一人。我好后悔,十年前在泰山之巅,放了他一条生路。”御风说着又看了看欧阳至,御风:“那个尚小尹满口的仁义道德,却竟然助纣为孽,帮着慕旭杀了元无极。你还整天和他们为伍,纠缠不清的。不论如何,我与慕旭不共戴天,至于你嘛,你自己看着办。”
南宫诺用一辆架子车推着昏迷不醒的元无极来到了一处集镇的医馆。南宫诺小心翼翼地放下车,并将元无极背进了医馆。医馆内,一个老郎中正在为一位中年男性号脉。南宫诺将元无极轻轻地放在医馆内的长条木椅上,然后朝着二人走了过去。南宫诺:“郎中,我这有一位病人,您能帮忙瞧瞧吗?”郎中回头看了一眼南宫诺,然后淡淡地说:“小姑娘,你没瞧见我这正忙呢吗?”南宫诺看着就诊的客官问道:“敢问这位兄台,你是哪里不舒服?”看病的客官回道:“唉,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肚子痛。”南宫诺:“哦,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南宫诺说着,指了指昏迷的元无极说:“我大哥,身患重病,生命危在旦夕,能否让他先看呢?”看病的客官,看了看元无极,没好气地说:“凭什么?自古都是先来后到,等我看完了再说。”南宫诺听后大怒,她朝着看病的男人骂道:“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闪开。”看病的客官闻言,也气愤道:“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骂人呀。”南宫诺冷笑一声:“哼,骂你怎么了,我没打你,已经是给你脸了。”这时,郎中从中全解:“我说这位小姑娘,你还是稍等一会儿吧,我这马上就完了。”南宫诺回头看了一眼元无极,她急切地说:“好我的郎中大爷,我大哥他已经昏迷几天了,眼看快不行了,人命关天,你就先帮我们看吧。”郎中听后,看了一眼中年男性,为难道:“这……”中年男性没有丝毫通情达理,他果断摇了摇头:“不行,你要敢先给别人看,我就报官抓你。”郎中闻言,也只能对着南宫诺说:“姑娘,您还是暂且稍等片刻吧。”南宫诺无奈地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并甩在桌上。南宫诺:“我说大哥,你肚子痛,肯定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这银子你拿着,出去上顿酒楼,好生调理一下肠胃,保管你饭饱病除。”中年男子看着白花花的银锭,他乐呵呵地拿起银子便起身说道:“这不就结了呗,求人办事,就该这样。”中年男子说罢,就转头笑盈盈地离开了。
医馆的后堂内,元无极躺在床上,郎中坐在一边给元无极号脉观察,而南宫诺也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片刻,郎中回头对南宫诺说:“这位客官中毒极深,现已处于深度昏厥,即便我有良方圣药,他也无法服用呀。”南宫诺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办?”郎中捋了捋胡须说:“为今之计,只有针灸理疗,并辅以外药熏陶,方可见效。”南宫诺:“那还等什么,开始吧。”郎中看了看南宫诺问道:“敢问姑娘,你和这位客官是什么关系?”南宫诺想了想说:“他是我大哥,可以说是我亲大哥,也不为过。”郎中闻言,摇了摇头说:“这就难办了。”南宫诺急忙问:“什么难办了?”郎中解释:“我这疗法,必须将病人脱得一丝不挂,一边熏药一边针灸,至少得两个人才行。可是他是你亲哥,这就难办了。”南宫诺听后,也有点不好意思,南宫诺问:“你这医馆,难道没有伙计吗?”郎中:“本来有个徒弟,可惜他最近回老家接亲,这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来。”南宫诺思索片刻:“事不宜迟,还是我来吧。”郎中:“人有五伦,兄妹有别。你来那就要违背纲常,不行。”南宫诺:“其实他是我的……我即将待嫁的夫君,你就别再磨蹭了,开始吧。”郎中闻言,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少时,医馆的后堂房间,郎中燃起了阵阵草药。郎中又将一盘医针放在床边,并对着南宫诺说:“好了,快把他衣服脱了。”南宫诺看着元无极,她咬了咬牙,并开始为元无极宽衣解带。南宫诺害羞地看着元无极的酮体,直到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南宫诺停了下来问道:“郎中,这个还要脱吗?”郎中点点头:“肯定要脱,快点。”南宫诺闭着眼睛,为元无极除去最后一件衣物。
次日早,元无极逐渐苏醒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南宫诺正坐在凳子上,用薄扇扇着半燃的艾草山药。当南宫诺看到元无极醒来,她兴奋地说:“无极哥哥,你可醒了。”元无极看见自己一丝不挂,他下意识地捂住身体惊问:“这是哪?我怎么会这样?”元无极说罢,就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南宫诺转过身去:“你先穿上衣服吧。”元无极闻言,也只能赶紧穿起了衣服,而南宫诺则用薄扇半遮脸颊,时不时地回头瞥看。元无极恼羞道:“哎呀,你看什么呢?是你把我的衣服给脱了?”南宫诺起身说:“这不是治病救人嘛,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南宫诺说着,她害羞地转头准备离开,南宫诺:“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你先穿衣服,我去请郎中进来。”南宫诺说罢,便匆匆走出了房门。
南宫帮门口,罗中带领一队人马,拉着诸多的金银珠宝缓缓而来。此刻大门口,孙远别带着几名南宫帮弟子在门口迎接。罗中见状,立马快步上前,孙远别也迎了上去。孙远别抱拳道:“罗堂主,这一向辛苦了。”罗中也抱拳回道:“孙堂主,多日不见,一切可好。”孙远别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南宫帮弟子们吩咐:“来,你们带罗堂主的人马回去歇息。”南宫帮弟子应声从命,并带着其他人朝后门走去。
孙远别与罗中结伴走进帮中,二人边走边聊。罗中:“孙堂主,没想到这两天,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孙远别点点头:“是啊,残影被杀,柳拂受伤,元无极生死不明,小姐又离家出走,就连玉儿她也……”罗中:“玉儿怎么了?”孙远别环顾四周,对着罗中悄悄说:“玉儿被少帮主亲手击顶而亡。”罗中有点不信:“这怎么可能,自从少帮主回来后,玉儿就一直贴身服侍。我不相信,少帮主竟然会这么狠心。”孙远别:“可不是嘛,玉儿以前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从少帮主回来后,玉儿整个身心都付在了少帮主身上,我也没想到,唉……”罗中有点毛骨悚然:“这少帮主,不光对外人狠辣,对自己人更是……”孙远别打断道:“好了,别说了,言多必失。走,我带你去见帮主。”罗中:“嗯,对了,帮主最近怎么样?”孙远别:“别提了,帮主和少帮主,最近都十分火大,待会见了他们,你说话可得注意。”罗中点点头,跟着孙远别去了议事厅。
南宫帮议事厅,南宫暗高坐主位,慕旭则侧坐一旁。孙远别带着罗中走了进来,罗中上前下跪行礼:“属下罗中,参见帮主、少帮主。”南宫暗点点头:“回来了啊,你们都坐吧。”孙远别与罗中分别落座后。罗中说道:“帮主、少帮主,冯大帅与沈将军最近攻城掠地十分顺利。大军所到之处,许多城池都望风而降。在得知少帮主要与小姐大婚后,各路的官绅百姓以及山寨大王们,都纷纷献出贺礼,以求与我南宫帮交好。”南宫暗叹了口气:“唉,眼看大婚将至,可是这诺儿竟然又悄悄跑了,真是岂有此理。”慕旭:“义父,别着急,离大婚之日,尚有些时日。”南宫暗对着孙远别说道:“孙堂主,你立马派人去给我找,不论什么办法,一定要赶在九月初五之前找回诺儿。”孙远别立刻起身领命:“属下遵命。”
午时,南宫暗与慕旭二人在厅房用饭,身后依旧站着两名丫鬟伺候着。南宫暗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然后回头看了看两名丫鬟。南宫暗叹了一口气,慕旭见状,对着身后的两名丫鬟说:“你们先下去吧。”两名丫鬟闻声告退,离开了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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