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听闻此言,不禁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料到云二郎竟会说出这番话来。看来,她要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二哥。

“荒唐至极!一个女孩子家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像什么话!简直就是辱没门风!自古以来,女子就应当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相夫教子,静待出嫁,方为正途。”云资贤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

正厅内众人顿时骚动起来,他们纷纷将矛头指向云二郎,指责之声不绝于耳:“身为一介书生,竟能说出如此不堪之言,实在有辱斯文!简直就是我们男人中的败类!”

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话语如潮水般涌向云二郎,让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又增添了几分惨白。

然而面对众人的斥责,云二郎始终沉默不语,尽管面色苍白如纸,但依然倔强地梗着脖子,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一旁的云资贤忍无可忍,扬起手掌便欲朝着云二郎扇去。

眼看着局势愈发失控,云朵急忙向吴管家使了个眼色。吴管家文人出身,等他挤过去,巴掌只怕已经落在了云二郎的脸上,最后还是云朵亲自出马了。

就在这时,只见云朵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准确无误地拦住了云资贤下落的手。

云资贤的手腕已被云朵牢牢抓住,剧痛让他忍不住失声尖叫:“啊啊啊......好痛,好痛啊......”

众人皆惊,万万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云朵竟然有着这般身手,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云资贤。但对于云资贤发出的痛呼,众人却是不信的,都认为一个小姑娘,力气在大,又能大到哪里去?

然而,云资贤就是再不是人,也是云氏族老,却遭到晚辈如此无礼相待,这实在有损他们的颜面。即便云资贤只是假装呼喊疼痛,他们也必须当成真的对待。

“大胆狂徒!竟敢对长辈不敬,还不快松手!”

云资起亦怒不可遏,毕竟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遭受这般待遇。以往在族内商议时,他们所决定的事情便是最终定论,旁人唯有满心欢喜地接受。何曾遭遇过不仅言语顶撞,如今甚至胆敢对尊长动粗之人。

云朵凤目凝视着云资起,手中紧握着云资贤的手腕,再度发力。“族长爷爷,我人就在这儿呢,你们争论不休这么久,为何竟无人征询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呢?毕竟我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呀!”

云朵面带甜美的微笑,令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若非看到此刻云资贤已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嘴巴张开却连痛苦的呼声都发不出,众人恐怕还会误以为她真的好拿捏。

此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云资贤并非佯装,而是真正承受着剧痛。

云资贤仿佛一条离开水的鱼儿,张大嘴巴向着云资起求救道:“哥哥......不,大哥啊......求求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啊!”

此刻,云资贤的手腕正被云朵紧紧捏住,他感到全身无力,仿佛所有力量都被抽走一般。而手上传来的剧痛更是让他坚信,自己的骨头肯定已经断裂。

这个死丫头,力气怎么这么大,简直是蛮力。

“你赶紧松手!如此无礼,竟敢对长辈动手动脚,真是无法无天!”

其实即使云资贤不开口求援,云资起也打算命令云朵放开手。

然而,云朵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云资起,并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反而手上再度发力。云资贤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如果不是还有另一只胳膊被云朵拉扯住,恐怕早已狼狈不堪。

面对云朵公然违抗自己指令、甚至变本加厉伤害云资贤的举动,云资起觉得颜面扫地,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他原本和善的面容变得无比狰狞扭曲。“你们这群木头疙瘩!难道眼瞎了吗?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他们分开!”他近乎失态地怒吼出声,声音震耳欲聋。

其他人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纷纷涌向云朵想要将两人扯开。可就在他们即将靠近时,却被吴管家召集而来的人拦住去路,无法再前进半步。

看到云朵安全无虞后,吴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并迈步向前走到云朵身前,直面云资起。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地直视着对方,同时抬起右手礼貌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族长大人,请您入座吧!这么多人都站着成何体统?咱们云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如果让外人瞧见这场面,岂不是会误解你们聚众而来并非善举,反而像是企图以人多势众逼迫咱家小姐交出主家产业?”吴管家义正言辞地说道。

云资起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胡须都差点都气歪。就算他们真的是为了产业而来,但被人这样直接点出,面子始终是挂不住的。

他本欲愤然上前理论一番,然而当目光触及四周那些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护卫时,终究还是心有忌惮,极不情愿地缓缓落座。

其余众人见状,亦纷纷寻觅座位坐下,此时正厅之中唯有云朵与被其死死捏住的云资贤仍显得颇为狼狈不堪的存在。

而那云二郎,则已被云府侍从带至一侧角落,保护了起来。

至于吴管家所率之人,则在其示意之下默默退守至门外,他们个个神情肃穆、如临大敌,严密监视着屋内动静,只待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冲入其中。

“云三!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如此无礼地对待家族中的长辈吗?简直不像话!”眼他拿云朵没有办法,云资起索性将矛头转向了云父,企图通过他来压制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然而,云父虽然不敢公然违抗族老们的旨意,但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清楚——这群不速之客此番前来分明就是觊觎他家的产业,个个心怀叵测、居心不良。

只是眼看着自家闺女竟把堂堂一族之老,弄得如此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着实有些难以收场。

于是乎,他只得面露难色地轻声呼唤道:“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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