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纵使不解,也没有丝毫犹豫。
随后,八字胡男人环视众人,确认无人走失后,看着远处传来的红色灯光,说道:
“我们去看戏!”
“能不去吗?”
队伍中有一个人反驳。
八字胡男人像看傻子似的目光看向他:
“你以为你不去就能躲得掉?”
众人不再言语。
“狗剩,到我身边来。”
八字胡男人突然说道。
王沐白听话,走到八字胡男人身边。
“我们走。”
八字胡男人大手一挥,率领着众人走向前方戏台。
与其说是众人走近戏台,倒不如说是戏台向着众人‘走来’。
天空中人头搞得位置悬挂着两盏猩红的红灯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拿灯笼不疾不徐的缓慢升空,光芒逐渐照耀在王沐白全身。
王沐白只觉一股冷冽的气息拍打在身上。
无根垂下的红色帐幕缓缓拉开,王沐白眼前好似有血河流动,冲刷过地板。
空气中传来一股子木板浸泡在水中发霉以及尸体腐烂的臭味。
木质的猩红地板被踩的咯吱作响,人物辗转登场!
身穿白衣的戏子踩在略微干涸的血液上,留下一道道脚印。
“啪叽啪叽,咚咚呛呛賊”
伴随着场上在血液中行走的不和谐的脚步声,大古和铜锣的声音从戏台两侧传来。
台上戴着珠帘、画着脸谱的白衣戏人开口:
“金井锁梧桐,长叹空随一场空……”
竹板、二胡无人拿动,凭空自响。
这出戏是四郎探母,前世王沐白刷短视频看过一眼,觉得无聊便跳过去了,正常年轻人谁热衷于这啊?
王沐白心中想着。见身边八字胡男人自古坐在台下椅子上,自己也跟着坐下去,其余一行人见状也坐下。
戏院虽然露天,但座位却是不少,自己一行皆是正襟危坐,不敢作声,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一股淡淡的霉味与腐臭味不断萦绕在王沐白鼻尖,那味道就像夏天把猪肉放在塑料袋里在太阳下暴晒半年。
而后又拿出来被商户洗了洗而后剁碎,配合发霉的木屑,用长着绿毛的面团包成了包子一样。
那味道属实令人难以言明。
“好!”
“精彩!”
“妙妙!”
......
戏曲似乎到了精彩部分,空荡荡的座位躁动不已,其上周围却传来不断叫好的声音。
八字胡男人见状跟着叫好,王沐白也有样学样。
只是周围声音渐渐变小。
刹那间,王沐白眼前一花,白衣戏人转瞬间便来到了王沐白面前。
戏人站立在空中,长长的裙摆下沿沾满了血渍,原本白色的布鞋被血水浸泡。
“嘀嗒”
血水滴落在王沐白的草制蓑衣上,气氛安静而又诡异。
王沐白低着头,只觉得随风而来的刺骨的冷气扑打在身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场压的王沐白喘不过气。
王沐白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咽下了口唾沫,双手紧张的握拳,因用力过度指节之间的血肉泛白。
白衣戏人缓缓从空中落下,前方座椅自动为戏人让出空地。
染血的脚尖出现在王沐白眼前,而后又缓缓退后。
就在王沐白以为白衣戏人走远的时候,一个绘着彩色油漆,头配凤冠的白色面容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md,为什么是我?’
王沐白b了狗了的念头一闪而过。
不容他思考戏人再度开口,声音仿佛击穿了王沐白的耳膜,直达王沐白灵魂深处:
“我要,奏知母后”
“噹”
铜锣敲响。
白衣戏人漆黑双目瞪着王沐白,嘴唇开合:
“我要你的脑袋!”
王沐白心头一凉。
怎么上来就要我脑袋?
这戏我知道,流程不是这样的啊!
王沐白只得向八字胡男人看去,男人目中露出难色,显然是没遇到过这情况。
王沐白只得自己解决。
看着白衣戏子双手向自己的脖子神来。
王沐白颈间冒出鸡皮疙瘩,他有一种感觉:
只要被这双手碰到自己的脑袋就会搬家!
要是来这里找影子的解决办法来的,可不是来送人头的!
王沐白脑袋飞速运转。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王沐白同样用戏腔开口:
“贤公主且听我表一表家园。”
双手在空中停止了。
密码正确!
王沐白心中暗喜,却又焦急。
无他,下一段他不会了!能看一眼就记住这些已经相当厉害。
王沐白会停止,白衣戏人可不会。
双手再度插向王沐白脖颈。
王沐白见状意识到耽误不得,只能张口胡来:
“我的老父是当今皇上,我们乃姊弟呀!”
很显然,密码错误!
因为在说完这句话后,戏子的双手死死的掐在王沐白的脖颈上。
他只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捏住自己的脖子,随后便视线模糊,眼睛暴突,脑袋开始昏沉。
很快,白衣戏诡臂膀一提。
王沐白此刻感受身后脊柱好似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剧痛,相比之下窒息的感觉反而不值一提。
王沐白的脊柱劈啪作响!
“嗤啦”
‘我看到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为什么自己在动?’
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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