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汉,即蜀汉的别称。这个名称中的“季”字来源于古汉语中排序常用的伯、仲、叔、季的最后一个字,意为末尾或最后。
“季汉”的名称寓意着,这是汉朝的最后一个时期或者阶段,类似于将其视为汉朝的一个尾声或者终章。
从历史角度看,“季汉”这一称呼更准确地反映了这一时期,在历史上的位置和特点,而“蜀国”则更多地强调了地域性特征。
实际上,季汉一词的使用,也体现了对历史的尊重和理解深度,它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是包含了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内涵。
此外,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季汉”这个名字还寓指了讲信用、不食言、重情义、人缘好、宽厚、忠肝义胆和顶天立地的意义,这也是刘备及其团队在那个历史时期,所展现出来的精神风貌和道德品质的象征。
从古至今,具有杰出才能和卓越贡献的人物,也是对伟大人物的尊称。
伟人,在某个领域或历史时期,具有卓越才能和伟大贡献的人,他们的影响力和地位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许劭,字子将,十八岁时,召陵人谢甄见到他,叹道:“这是希世出众的伟人啊!”
许劭年轻时喜欢读书,爱好三史,重视名声,有节操,喜欢品评人物,赏识不少人。
如樊子昭本是卖帻小贩,虞永贤本是放牧小童,李淑才本是乡闾之人,郭子瑜本是鞍马之吏,他们都得到了许劭的赏识而成名;许劭又引荐杨孝祖、和洽,这六个人最终都成为了名扬当世的贤士。
其余中流之士,有在淹滞之时受到许劭引荐而出众的,有在年幼时受到许劭称赞而显名的。
受到许劭拔育,最终显赫而高尚之人不可胜记。人们在谈到评价士人时,一致认为许劭、郭泰有识人的眼光。许劭又能揭察虚伪之事、贬损虚名之徒。
广陵人徐璆为汝南太守,听说许劭的大名,就请他担任功曹,徐璆也是当世的名士,许劭便接受任命。
徐璆对许劭很是敬重,府里听说许劭为功曹,没有不改变操守,谨饰言行的。许劭抗忠举义,进善黜恶,正机执衡,允齐风俗。
他所称赞的如龙一般高升,所贬低的则如堕入深渊;他的评论公正盛行,又能以道德文教感化他人,众人都很信服他。
自此之后,贪恶之人驱散,而高洁之士充满堂上。
同郡人袁绍是公族豪侠,自濮阳令离职回家,车马徒众,十分豪华,但等到准备进入汝南境内时,却把宾客打发走,又叹道:“许子将秉持清格,我这样的车马装束,难道可以让他看见吗?”
于是,就只乘着一辆车子回家。
许劭曾经到颍川,与他同游的都是一些有道德学问的长者,只有他不去看望陈寔。
而陈蕃的妻子去世后回乡安葬,乡里人都去参加葬礼,只有许劭没有去。
许劭的从祖父许敬,许敬的儿子许训,许训的儿子许相,都担任过三公。
而许相因为谄媚宦官,所以官至三公并封侯,他多次派人请许劭,许劭以许相没有德行为耻,始终没有去看他。
许劭的同县人李逵,正直有高尚的志气,许劭开始同他交好。
后来,两人有了矛盾;许劭又与从兄许靖不和,舆论因此对他不满。
起先,许劭与许靖都享有盛名,喜欢评论乡党人物,每月换一个题目,所以汝南有“月旦评”的风俗。
后来,司空杨彪辟许劭为掾,许劭不就。
朝廷拜为鄢陵令,举为方正、敦朴,又以公车徵召,许劭都不应命。
有人劝许劭做官,他回答说:“现在小人得志,王室将乱,我想去淮南东海避难,这样来保全家中老幼。”
天下大乱后,许劭南到广陵郡。
许劭到广陵后,徐州刺史陶谦以礼相待,很是周到。
但许劭却感到不安,告诉他的门生说:“陶恭祖表面上好名声,内心却不是真的。
如今徐州谷价昂贵,陶谦身边又有些小人,他马上就会憎恶宾客,虽然对我很好,但这种情况是不能维持长久的,不如走吧。”
于是,渡江到曲阿投靠扬州刺史刘繇。
后来,陶谦果然收捕了寄居在他那里的宾客,名士陈留人史坚元、陈郡人相仲华都被迫逃窜江湖。
刘繇和孙策交战期间,有人曾劝刘繇任用太史慈为大将对抗孙策,刘繇却说:“我如果用子义(太史慈),许子将会笑话我的。”因此只令太史慈侦视军情。
兴平二年(195年),孙策击败刘繇;刘繇奔往丹徒,又打算前往会稽郡,许劭对刘繇说:“会稽郡富裕殷实。是孙策所贪图的地方,且偏僻又在海边,不可前往。不如豫章郡,北可与豫州联通,西又与荆州接壤。如果在此地收合吏民,遣使向朝廷贡献,并与兖州的曹操互通信息。虽然有袁公路隔在中间,但他就是只豺狼,终究不能长久。足下接受王命,曹操、刘表必定会伸出援手。”
刘繇听从许劭的建议,于是溯江南下,保守豫章,屯驻彭泽县。
之后,刘繇派笮融帮助豫章太守朱皓讨伐军阀任命的太守诸葛玄,许劭对刘繇说:“笮融出军,不顾名义。朱文明喜欢以诚待人,要让他严密提防笮融。”
果如许劭所言,笮融到豫章后,用欺诈的手段杀死朱皓,之后领豫章郡事。
同年,许劭在豫章去世,时年四十六岁。
荀悦少年丧父,十二岁时,能够解说《春秋》,由于家穷没有书籍,他往往去别人家借书看,篇章书牍,过目大多能够背诵。
荀悦性情沉着好静,长相漂亮,特别爱好著书立说。
汉灵帝时,宦官用权,读书人一般不出来做官,退身穷处,荀悦于是托病隐居,当时世人不知其才,只有他的堂弟荀彧特别称赞他,敬重他。
荀悦最先被推举在镇东将军曹操手下为官,后升黄门侍郎。
汉献帝爱好文学,荀悦与荀彧及少府孔融侍讲宫中,早晚谈论。累升秘书监、侍中。
当时,政权移于曹操手中,献帝不问政治,大权旁落,不过空在其位罢了。
荀悦有志诤言进谏,但所谋汉献帝不用,于是作《申鉴》五篇。所议论通达为政的体要。
书写成之后,上奏献帝。汉献帝看后觉得写得很好。
孙策在江都时,张纮正为母守丧。孙策多次拜谒张纮,向他请教世务,说道:“方今汉祚中道衰微,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拥聚部众、谋求私利,没有人能够扶危济乱。孙坚与袁氏共同击破董卓,功业未遂,便为黄祖所害。我孙策虽然暗弱年幼,却也暗怀微志,想从袁扬州(袁术)那里求回先君的旧部,然后去丹阳找舅父(吴景),再收合流散的百姓,东据吴会,报仇雪耻,作为朝廷外藩。您以为如何?”
张纮说:“我素来拙劣无才,又大丧在身,实在不能支持您的大略。”
孙策说:“您的高名远播,远近怀归。今日事计,取决于您,您何不劳神一言启发,以副高山之望?倘若孙策微志得展,血仇得报,那都是您的功劳,也是我心之所望!”
说罢,涕泣横流,而神情不变。
张纮见孙策忠直之志发于内心,辞语慷慨,十分感动,于是回答孙策:“当年周朝衰落,齐桓公、晋文公相继兴起,平定内乱,安定了周王室。现在您继承先侯之志,又有骁武之名,如果投奔丹阳,再收兵于吴会,则可以占有荆、扬二州,也能报得家仇。然后占据长江之险,奋威德,诛除群秽,匡辅汉室,功业不亚于齐桓、晋文,岂止做个外藩呢?如今世乱多难,如果您功成事立,我定与同好一同南下帮助您。”
孙策说:“我与您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日我便出发,将老母、弱弟托付给您,我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孙策创建基业时,张纮前往投靠。
孙策表为正议校尉,跟随孙策征伐丹杨。孙策亲临战斗前线,张纮劝谏说:“主将是筹谋划策的角色,三军命运全依托于他,不可轻率行动,亲身与区区小寇对阵相斗。希望您能珍重上天授予您的才干,符合四海之望,不要让全国上下为您的安危而担心受吓。”
当时,张纮与张昭并为参谋,孙策常令一人居守,一人跟随征伐。
后来,吕布偷袭攻取徐州,趁机担任徐州牧,不想让张纮跟着孙策做事,就追举张纮为茂才,传送文书征召张纮。张纮内心讨厌吕布,认为屈身做吕布的属下是很耻辱的事情。
孙策也十分看重珍惜张纮,想要用他来辅佐自己,便写答记表示自己不让张纮去。说:“海中出产明珠,所存在的地方才当作是宝物。楚国有人才,晋国可以任用。英武伟岸的君子,被所结交的人珍爱,为什么一定要从本州搜寻人才呢?”
建安二年(197年),袁术僭号,孙策令张纮代笔,写信责备袁术,与之断绝。
建安四年,孙策派张纮奉奏章前往许都。
张纮到许都后,与在朝公卿及知旧讲述孙策才略绝异,平定三郡如风行草偃,又忠敬款诚,心向王室。
当时,曹操为司空,欲以厚恩取悦远方之人,便以优文褒崇孙策,为他改号加封。
曹操留张纮在朝中,张纮被辟为掾,举高第,又担任侍御史。后来,曹操想让张纮出任九江太守,张纮心恋孙策旧恩,想着回去复命,便以生病为由坚决拒绝。
朝中的少府孔融等人皆与张纮亲近友善。
建安五年(200年),孙策去世,曹操听说后打算趁江东举丧期间进行征伐,张纮进行劝谏,认为乘人丧事而用兵,既有违传统的道义,如果攻而不胜,还会使两方结仇而丢弃往日盟好,不如借此机会厚待江东。
曹操听取了意见,随即表孙权为讨虏将军,兼领会稽太守。
曹操想让张纮辅佐孙权,以此让孙权归附自己,于是外任张纮为会稽东部都尉。
孙权刚刚统事时,正当盛年,吴夫人以外部多难,深怀忧虑劳苦,她多次以优言答谢张纮,嘱咐张纮辅助孙权。
张紘立即上书答谢,思唯补察。
每当有异事密计及章表书记,或是与四方交结的文书,经常由张紘和张昭负责起草。
张紘以破虏将军孙坚击破董卓,有扶持汉室的功劳;讨逆将军孙策平定江东,建立大业,应该写一篇铭记颂扬,昭显二人公义。
张纮写完后呈给孙权,孙权阅读悲痛伤感,说:“您真了解我们一门啊。”
之后,让张纮到会稽东部赴任。有人认为,会稽东部都尉是曹操的任命,张纮志趣可能不止于此,孙权对此并不介意。
当初,琅琊人赵昱担任广陵太守,察张纮为孝廉,后来赵昱被笮融杀害,张纮非常伤愤,但力量不足以讨伐笮融。
赵昱门户绝灭,张纮在东部时,派主簿到琅琊设祭,并寻找赵昱的亲属继承赵昱一枝。
他给琅琊相臧宣写信,臧宣找到与赵昱同宗的一个五岁男孩,让他来继承赵昱香火,孙权得知后表示嘉许。
后来,孙权攻打江夏,因为会稽东部的事少,便调命张纮居守,但仍然遥领会稽东部都尉。
孔融给张纮写信,孙权认为张纮有镇守之劳,想对张纮论功加赏。
张纮深深自谦,不敢接受赏赐,孙权也不夺其志。每次侍宴时,张纮从容不迫,常常微言密指来规劝孙权。
孙权对群臣大多直接称呼其字,唯独称呼张昭为张公,称张纮为东部,可见孙权对二人的器重。
建安十三年(208年),孙权任命张纮为长史,随军征讨合肥。孙权久攻合肥不下,张纮献计:“古时围城,都故意打开一面包围,以疑城内人心。如今我军包围甚密,攻之又急,我实在是怕城中守军戮力同心。而死战之寇本就难以立刻拿下,可趁敌方的救兵未到,稍微放缓进攻,以观其变。”
当时,议者意见不同,恰逢救援合肥的骑兵赶来,数次杀至孙权围下,驰骋挑战。
孙权率领轻骑准备亲自前往突击敌人,张纮劝谏说:“兵器即是凶器,战争即是凶险。现如今您依恃旺盛雄壮的气势,轻视强大凶暴的敌人,三军将士,无不寒心,虽说斩敌将夺敌旗,威震敌军,但这只是偏将的责任,而不是主帅所干的事情。希望您抑制住孟贲、夏育那样的勇猛鲁莽,胸怀成为王霸的大计。”
孙权接受了他的建议而放弃了行动。
回师后,第二年孙权准备再次出兵,张纮又劝谏说:“自古以来帝王是承受天命的君主,虽有皇灵辅佑在上,文德传扬于下,也要依靠武功来昭其勋绩。然而武功贵在因时而取,然后才建树威势。如今您正遭遇汉家四百年未有之厄运,有扶助危难之功业,理当暂且隐伏偃息军队,广泛开垦农耕,任贤使能,务须崇尚宽和仁惠政策,顺应天命来施行诛讨,这样就可以不劳师动众而天下平定。”
于是,孙权便停止了军事行动。
后来,张纮建议移都秣陵,对孙权说:“秣陵是当年楚武王所立,取名为金陵。其地势险要,山陵一直连绵到石头山。我曾访问故老,他们说秦始皇东巡会稽时经过此县,望气者称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因此秦始皇掘断连山,将其改名秣陵。如今处所俱存,地有王气,是天之所命,应该作为都邑。”
孙权认为张纮说得对,但还没做决定。后来刘备东行京口,宿于秣陵,他观察秣陵周遭地形,也劝孙权移都秣陵。孙权听后说道:“智者所见相同。”
最终,孙权在建安十六年(211年)徙治秣陵,次年改秣陵为建业。
孙权让张纮回吴郡接来家眷,张纮在半路上病逝,时年六十岁。
临终前,他给孙权留下了书笺,交给其子张靖代呈,上面说:“自古以来有国有家之人,都想修治德政来兴隆盛世,至于他们的治理,大多没有理想的结果。并非没有忠臣良将相辅佐,不是不明白治国的根本,而是由于君主不能克服自己的好恶情感,不善于听取意见。人之常情是畏难趋易,喜好相同的意见而讨厌不同的意见,这与治世法则正好相反。
《易传》有言‘从善如登山,学坏如崩山’,是说学好不容易。君主继承数代相传的基业,凭借自然的趋势,掌握着驾御群臣的八柄权威,乐于做好做的事、听好听的话,无须向他人索求什么,而忠臣心怀难于进用的治国之术,说出逆耳的忠言,两者不能相互合意,不也是理所当然吗?
不合就会产生隔阂,巧言令色之人便乘虚而入,君主就会被假忠迷惑眼睛,贪恋小人的恩爱,于是贤愚混杂,长幼失序,这些情况产生的原因,是人情关系扰乱了正常的统治秩序。
故此圣明的君主醒悟到这一点,如饥似渴地寻求贤才,不厌其烦地接受忠谏,克制感情、减抑情欲,为了道义而割舍恩爱,在上者无偏颇错误的任命,在下者也就绝了非分之念。
您应当加以三思,忍受辱垢、掩藏锋芒,以成就仁义泽被天下的大业。”
孙权看了他的遗书涕泣交流。
陶谦的父亲,曾经担任过馀姚县长。
陶谦幼年时父亲去世,少年时以性格放浪闻名县里,十四岁时以布作为战旗,骑着竹马与乡里小孩子一起嬉戏。
他的同乡、曾任苍梧太守的甘公出门时遇见陶谦,见到陶谦的外貌不凡,于是叫上车来与他交谈,感到非常高兴,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陶谦。
甘公的妻子对此非常愤怒,对甘公说:“妾听说陶家的孩子游戏无度,怎么能把女儿嫁给他?”
甘公说:“这个孩子外貌奇特,长大后必成大器。”
陶谦性格刚直,有大节,后来喜欢学习,先是考上诸生,在州郡为官,后被举为茂才,拜尚书郎,又出任舒县令。
在任时,陶谦的上级庐江太守张磐是与陶谦同郡的前辈,并且和他的父亲是朋友,因此特别亲近陶谦,但陶谦以屈从张磐为耻。
有一次,张磐和众人一同回城,陶谦因公事进见,结束后,张磐常私下邀请陶谦留下饮宴,而陶谦时而拒绝。
张磐又曾让陶谦起来跳舞,陶谦不听,张磐固请,陶谦起身跳舞,却又不转身。
张磐问:“怎么不转身呀?”
陶谦说:“不可转,转则胜人。”
由此宴会不欢而散,二人终成嫌隙。
陶谦在任清白,没有给人留下把柄。
一次祭祀灵星后,剩了五百钱,人们劝陶谦私藏,陶谦弃官而去。其后担任卢县令,迁幽州刺史,被徵拜为议郎。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北宫伯玉等率领羌胡进犯三辅,汉灵帝派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率军讨伐,皇甫嵩表请武将随行,召拜陶谦为扬武都尉一同出征,击败了作乱的羌人。
七月,皇甫嵩因先前得罪中常侍赵忠、张让,在他们的诽谤下被贬官削爵。
朝廷另委派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前往讨伐,张温请陶谦为参军,厚加接待陶谦,而陶谦看轻张温的行事,对他心怀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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