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说:“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
三十年了,这份情缘,我实不愿断之、离之、舍之。
如果现在不是在做梦,或许我会直接飞过去,淡淡见一面,探探口风,谈谈家常,不行就默默离开。因为自打相识的那天起,我从未想过之后的三十年里,屡屡被她抛弃在街头,黯然无语。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也一度怀疑她是不是癫了。若不是她曾经几次在我怀里哭泣,若不是她亲口承认我是她心目中唯一的爱,也许我早已经从极致的痛苦中走出来。
缅怀的思绪一起,不愿断了它。
即使知道这是精神内耗,但是耗光又何妨?
趁着思绪勾起的记忆,我继续随意敲字,而不在意时序。
“我不愿意承认一开始是逗她玩的,但是事实如此。”
“我记得有意无意间,便猝不及防地沦陷于她那份纯真的笑容里。”
“当我找人托关系花了许多个肉包子的费用,最后喜极而泣地得到她所在班级和姓名、特别是年龄的时候,我傻眼了,而再退缩也已经晚了。”
“因为我已经深深陷入了情窦初开的沼泽里无法自拔。”
“即使当时还有一点侥幸心理——是否还可以抢救一下?但最后还是不可救药地举手投降了,彻底沦陷,被她的小红鱼般的身影占领了心头尖儿顶端的位置。从此,一辈子无法爱上她人。”
“当时纯净无比的我,天真且虔诚地以为我和她可以一直笑到最后。”
“但是最终我错了,错得很惨很离谱。”
“时间和距离,毫无意外是一把凶悍的杀猪刀,一刀致命;幻觉和现实,无疑是是另外一把绝望的斩情刃,一斩断情。”
“我跟她在一场长达多年的异常甜蜜过也异常虐心过的交往之后,最终并没有互相成为对方的唯一,走着走着最后走散了,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背影。甚至现如今的我,偶尔梦里醒来还是跟磕了感冒药一样浑身颤抖,精神上的创伤不知如何弥补,感情上的遗憾究竟找谁去倾述。”
“但凡有其他借口,我并不大愿意用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作为失去她的理由。所以这是命?”
“2024年春节,发过誓一辈子对她好并给她幸福的我,开着一辆代表着青春早已远逝、贴满油腻大叔标签、独自跑过无人区沙漠和雪原自虐而满脸沧桑的丰田兰德酷路泽LC200,回到了高中校园试图寻找那位心头尖儿初恋当年的影子,这里是我们相识和相知的地方。”
“其实我更愿意开的是孤独地停在楼下院子里的那辆宝马X5 3.0T,它是我2013年购入的、早就梦想着为她准备、可惜却迟到了好些年才买得起的礼物。即使从来没有用它载过她哪怕一次,但它是我为了她背井离乡寻找梦想证明她没恋错我的初心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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