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翔听到余长老称钱之贯为“舔狗”时差点笑出声来,又听见余长老提到“清虚老师”时。忙转头看向钱之贯。

余长老却开口了:“是清虚老师吩咐,叫带你来的。也没说要见你。我也只是传信给老师,至于老师是否要见你,何时见你......”说完耸耸肩,双手一稚,好一个不粘哥。

几分钟后,张嘉翔退到一旁,看着余长老和钱之贯有一搭没一搭互喷口水的时候,就感觉浑身突然一紧!他使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脑海里面这时响起一个男中音:“用你的灵力。”他急忙调动灵力,游走向脖颈经络。准备先动动脑袋,张口呼救。

余长老和钱之贯此时还在闲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

动不了,除了眼睛珠子可以转动、灵力可以动、心脏在跳动,全身其他能动的地方都动不了,连呼吸都不行!他心中大急,在脑中拼命呼喊那个给他传音的人:“救命啊!”

脑海中又传来声音:“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孙嘉翔此时苦不堪言,闻声连忙拼命集中意念,连连呼救。

就在快要窒息之时,全身一松,他便瘫倒在地。刹那间,孙嘉翔涕水横流,汗出如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只感全身冰凉,法袍里的恒温阵法都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几秒后,一股灵气包哀裹住孙嘉翔。这股灵气迅速地回复着他的身体;蒸发,吹散掉他身上的眼泪,鼻涕和汗水。孙嘉翔视力,听力逐渐恢复。

就见一名身披紫金法袍的修士站在身前,钱,余二人尊侍在旁。孙嘉翔立即意识到这位就是“清虚子”。虽手脚还未恢复气力,他也挣扎着站起身来身稽首行礼:“弟子孙...咳...孙嘉翔,拜见清虚真人。”

清虚子是个瘦高个的中年人,不像钱之贯那么有仙气,也不像余长老那样有官气,看上去很平凡。那件紫金法袍,很多地方都磨起了毛,紫色、金色中泛起片片白色。

清虚子坦然接受了孙嘉翔的礼。此老在青云宗亲自教导的弟子不知凡几,青云宗筑基弟子皆称“老师”。几个金丹真人见到,也敬他一声“老师”。

看着孙嘉翔基本恢复了,清虚子就开口道:“确实神魂庞大,但散而不凝。也是天赋重异!”清虚子音量不高却显宏大,嗓音清亮却露温和。

“带他去好好休息!”清虚子言毕,人已化作一道虹光飞遁而去,只余三人面面相觑!

“大鱼头(余长老)”对钱之贯比了一个“请吧”的手势。

钱之贯带孙嘉翔离开外事堂,直接叫了一个云辇,把二人拉到钱之贯的住处:一座处于金帽峰半山腰的庭院”枫林园”。

孙嘉翔一进园子,就觉得钱一贯完全白瞎了这么大的园子。

没有绿植不说,假山跨塌,鱼塘干涸,杂草丛生。一条连接的鱼塘的小溪完会被水生杂草淤塞;后院好些,因有人住,没完全荒度。

主屋旁边清理过,没有杂草;东厢房和西相房一律废弃,三个仆人全住主屋一层,二层空着,三层钱之贯住。

二人到现在都没吃饭,钱一贯吃不吃无所畏。孙嘉翔已前胸都贴到后背了。钱一贯连忙又把快要离开的云辇叫回来,带上一个老仆人去买些现成的。

钱之贯坐在一个榻上,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孙嘉翔则坐在一个软凳上喝水垫肚子。

孙嘉翔见钱之贯从外事堂出来,就没怎么说话,就提到了一个话题:“你没住洞府吗。”

钱之贯听到”洞府”两个字,笑了起来:“你是看话本看的吧,还洞府。”

洞府这东西是一些修士,在野外找个地方挖呀挖,挖出来个地洞临时休息一下。传到世俗,就成了仙家高大上的东西。

修士虽喜清静,但一个人在野外修行就太过危险:哪天碰到几个贼人,命都得丢掉。

钱之贯:“师弟,你以后少不得会外出,甚至一个人外出。起码得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最好是大城里,有青云阁的地方。”

随后又补充道:“很多散修就是贼人!”

孙嘉翔:“多谢师兄告诫!怎么会有那么多散修呢?我在青云阁也经常见到。”

散修传承的来源有三:其一是捡尸,其二是杀人抢夺。

其三则是宗门修士寿元将尽,便回家把自已的功法传承给家族子弟。

如果家族子弟中出现有灵根的,恭喜,老祖宗可以安息了。

如果家族子弟和姻亲都没有灵根出现,那大概率最终会被人抢夺。

孙嘉翔:“宗门功法居然可以外泄?”

钱之贯撇撇嘴:“基础功法一、二随便他们洒。你初期进后期都得靠筑基师兄护持,野修筑基非常少。”

确实!孙嘉翔在环湖城青云阁见到的筑基修士,一年多也就两三个。

孙嘉翔:“那山岳门......”

钱之贯:“嗯,山岳门第一代门主可是个很人,原是东海三仙宗弟子。因不满宗门对弟子的压榨过甚,率一众弟子悍然叛出宗门。不远千万里逃到羌白山克基峰创建山岳门。已故的山岳门大长老江近是第三代弟子。”

此后,孙嘉翔便在“枫林园”住了下来。自天就看钱之贯的藏书,晚上修炼。钱之贯三天两头不归家,每次都大包小包的带回来茫茫多的生活物资扔“冰箱”里。

孙嘉翔很感动:“钱师兄,以后你有危险,我去救你!”

钱之贯:“哟呵!你去救我?是去送头吧!”

孙嘉翔:“你这样的语气,和林师姐一模一样!”

钱之贯:“咦!你居然听得出来?来来来,给老哥我细说一二。”

。。。。。。

晚上,孙嘉翔正在晚课,冲击第十条经络。身边灵气一乱,后力不济,只得收功调息。却听余长老的声音响起:“跟我来!”说罢,也不由他分说,灵气一卷,两人飞向空中。

孙嘉翔飞行途中还说:“余长老,不告诉钱师兄吗?这不好吧!”

余长老闷声不语,半晌才恨恨地说:“Call了这狗东西半天,也不见回音!万幸你在这里。”

孙嘉翔:“那我们去哪里?”

余长老:“悬圃殿!”

什么什么店,风太大,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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