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翔把靠在船舷的背囊打开,拿出两瓶酒、一只烤鹅、几个水果,放在一张餐布上。

两人席地而坐,钱之贯:“哟,师弟还好这一口?!”

孙嘉翔举瓶抿了一口:“今天我十八了!”

钱之贯神情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位眉目清秀的少年郎,和那双眼睛里的那一抹忧郁,也举瓶喝了一口:“祝你...寿与天齐?!”

孙嘉翔:“要不,同寿?!”

两人相视一笑。

钱之贯:“你在忧虑什么?”

孙嘉翔:“我?师兄多虑了。”

钱之贯:“每次。”他停顿一下“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很有礼貌。这种礼貌之下却有一种...疏离感,不知道你在防备什么?”

“其他师弟师妹第一次见到我,都是尊敬、畏惧、兴奋。你第一次见到我,露出的神情是好奇”

“你不像个少年人!”

孙嘉翔大吃一惊:“师兄,我......”他不知此时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钱之贯:“你根本不用担心,我、郑澜、烈焰子都不是虎豹豺狼,青云宗更不是魔窟!”钱之贯喝了一大口酒,目光灼灼地看着孙嘉翔。又轻轻拍了拍孙嘉翔的肩膀:“师弟,我挺你!”

孙嘉翔有些感动,他看着这位中年帅哥,哈哈一笑举起酒瓶:“师兄,不醉不归!”

孙嘉翔醒来,宿醉让他很难受。强自坐起身来调动灵力在身躯主络中游走一圈,驱散了浑身不适。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袋,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舒服了!

此时,一轮金阳从云海中探出,阳光照在孙嘉翔脸上。他闭上眼睛,静静感受那缕温暖。

时近中午,灵舟上的五个乘客都来到甲板上。看着前方遥远天际,九座山峰刺破云海,傲然挺立。

。。。。。。

归来峰,钱之贯和孙嘉翔下了灵舟,走过一处栈桥,踏上码头。钱之贯手指一座码头左侧的建筑:“你先去青云阁待着,我去找外事堂......”

话还未说完,一位少女在青云阁门口朝钱之贯呼喊:“钱师兄,这里这里!”

钱之贯面露喜色,快步向前。他边走边说:“李师妹,怎么有空来接我,?!哈哈,给你带了百花酿!”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花纹繁复的布袋,递给这位李师妹。

孙嘉翔小跑着跟上来,正准备行礼。那少女便甩开钱之贯,蹦跶着来到嘉祥面前。双眼骨碌碌地上下打量着他:“孙师弟,我是李筠竹!”

钱之贯有点错愕:“小竹子,我给你带了百花酿!”

李筠竹连忙接过钱之贯递过来的布袋,又转头对孙嘉翔说:“我带你们去外事堂余老爷子那里。快来快来,云辇已经等着了。”

孙嘉翔没能插上一句话。

走进云辇,孙嘉翔打量了一会这辆仙家出租车,很好奇这东西的运转原理。

云辇很大,内部两排座位,每排三个。座位之间隔了半米。钱之贯和李筠竹坐一排,孙嘉翔独自坐在对面。

三人坐好,李筠竹拍拍手掌,高声吩咐辇外御者:“起驾!嘻嘻!”

钱之贯满头黑线:“小竹子,你几个月不见越发的张狂了。小心你哥收拾你!

“我哥被清虚老祖宗带走了,哈哈,谁都管不了我!”

孙嘉翔看着这位十来岁的女孩,心想:“又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屁孩!万恶的仙二代!”

李筠竹也看看他:“小师弟,听说你根骨平平,才四年就后期了。比李朝阳那个小王八蛋强。

钱之贯:“你说的啊,我要一字不漏的说给你哥听!”

李筠竹脸色一变,立即软声道:“钱师兄、钱大叔、钱爷爷,小女子说错话了,你千万别告诉我哥。求你啦!”

半个小时就在李筠竹“叽叽喳哇”中过去了。云辇停在一个广场旁,三人下车,李筠竹一溜烟钻进一条胡筒不见身影。

钱之贯看着那条胡筒口,叹了一口气。孙嘉翔:“钱师兄,这小丫头......?”

钱之贯招手示意,让孙嘉翔跟上。说道:“小竹子的爹娘和外公在六年前的炜祁山南谷口被风雷犀的雷云风暴打中,俱都化成灰灰。”

语气中带着一些萧瑟。孙嘉翔想安慰一下:“师兄......”

钱之贯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道:“师弟,我辈修士:和妖斗、和魔斗、和天斗。指不定哪天就无了;没了就没了,不稀奇。就是不知道冥淑咋办。”

孙嘉翔:“......”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外事堂大门前。门口两个守卫都认识钱之贯,未阻止他二人进入。

外事堂内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孙嘉翔看到一堆人挤在一个黑板前议论纷纷,他只看到黑板上,人头没遮住的地方。贴着一张黄纸,纸上写了些什么,让那些人议论。

钱之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并未停下脚步。只是说道:“那是外事堂在张榜悬赏,外门弟子都可以接。”“喔!”

两人快速上到三楼,又穿过两边都是办公室的过道,来到一间双开门前。钱之贯显然已经灵识传音给里面的人,没到门口,大门就打开了。张嘉翔落后半走入大门。

一间超二百平米的办公宝内,中间有一张长三米,宽一米半的长桌,一个小老头正愁眉苦脸地站在桌旁,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纸张和文件。

钱之贯走上前,朝老头行礼道;“余长老,我把孙师弟带回来了。”

余长老抬起头来,并未说话,只是盯着孙嘉翔看。没有钱之贯示意孙嘉翔也不好上前施礼,也只能尴尬地站着。他知道余长老正在用灵识探查他。

也就半分钟,余长老就说话了:“根骨的确很烂嘛。”孙嘉翔此时躬身稽首道:“外门弟子子孙嘉翔,拜见余长老!”

余长老点点头算是回礼,就朝钱之贯说:“舔狗,我一会儿给清虚老师传信,你和小孙师弟就就在这里等一下。”听到老友在孙嘉翔的面前叫自己的外号,也不以为意地说:“行,你叫他们送点吃的来。我都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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