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上去抓住周长山脖领。
“赔我酒。”他把手中拿着的半个破碎酒瓶举到周长山眼前。
此时的周长山,还处在不知所措中。
黄大奎则上前一步,掰开黄二旺的手,大声回应:“谁,谁瞎?你~说谁呢?”
黄二旺甩开黄大奎的手,恶狠狠瞅着黄大奎:“没你事儿,一边儿呆着。”
黄大奎就势一推黄二旺:“你,你瞅啥?!”
黄二旺用滴着血的手,指向黄大奎:“瞅你咋地?!”
此时的周长山,方才反应过来,酒也醒了大半。
他扫视四周,大厅里有顾客听到声音,好奇地向这边张望。
两个女服务员,拿着扫帚和抹布,站在旁边一脸畏惧,不敢近前。
黄大奎正作势要动手。
他赶紧拉住:“别!冷静。”
然后,他对黄二旺一笑:“哥们儿,咱们屋里说呗,外面吵不好看。”
这正中黄二旺下怀,他眼珠子一瞪:“艹,去就去,怕你咋地?!”
值班经理刘玉凤快步向这边走来。
刚走到一半,黄大奎就摆手让她不必过来。
说道:“没事,我们自己解决。”
刘玉凤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停住了脚步。
黄二旺拎着茅子酒瓶的残体,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跟在黄大奎身后。
黄大奎则一步不离跟着周长山。
周长山快步走回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在位子上,一颗心才平稳了一点。
黄二旺也不用人让,一屁股坐在门口位置。
把手中的残酒瓶往桌上一扔,哗啦啦掉进了夫妻肺片的盘子里。
屋里四人,看到这架势,有点丈二和尚。
黄大奎又拿出大马金刀的架势,也不坐,就站在周长山侧后方,一副誓死捍卫“老大”的气派。
周长山也没看黄大奎,对黄二旺说道:“哥们儿,你想咋整?”
“啥叫我想咋整?”黄二旺拿出斜眉吊眼的样子,“打碎我的酒不用赔?弄伤我的手不用赔?”
周长山想了想,轻声对徐川说道:“去找服务员,要瓶茅子给他。”
徐川立即走了出去。
然后,他又看向黄二旺:“哥们儿,你这手,是带你去看病,还是赔钱?”
周长山并不是老实且,之所以这么忍让,是觉得自己这身份要是跟这个家伙吵起来,输赢都丢面子。
一看这家伙的神态,就知道他是个无赖。
要是传出去,周长山在酒店跟个无赖打起来,那就好说不好听了。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
两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歪戴着帽子斜楞着眼,冲进来。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黄二旺后面。
其中一人看着黄二旺手上的血,大叫:“二哥,谁整的?我他妈灭了他!”
说罢,一人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砖头,另一人摸出一副“手撑子”戴在手上。
黄二旺也没搭理后面的二人,正努力在心里合计着,这手破了该怎么要价?
以前的演练中,也没有受伤的环节呀。
这纯粹是“意外收获”。
对面的人,一看来俩“小生荒子”,顿感不好。
他们早已过打打杀杀年纪,突然直接面对这种事,也都猝不及防。
但毕竟经历过风浪,相继站起,暗暗作出应战准备。
那个时候,有事最怕遇到“小生荒子”,他们真的没轻没重。
只有黄大奎威风骤起,比“小生荒子”还猛。
他抓起桌上一个啤酒瓶,“啪”地一声,在椅背上磕去瓶底。
用握在手上的半截指着黄二旺和两个“小生荒子”大骂:“艹!小逼崽子,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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