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喊完后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把李肖一个人扔在客厅里孤独地凌乱。
“咣当”
北卧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个身影冲出,直奔卫生间。
李肖只看到两条穿着毛裤的腿,和一双趿拉着拖鞋的裸脚。
坐在沙发里的身体向下躺了躺,李肖闭上眼,咔咔地大声嚼着冻梨,神情也慵懒起来。
这姿势,在二十一世纪被网民们称为“葛大爷瘫”,只不过“黄瓜”换成了“冻梨”。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
冻梨嚼得李肖腮帮子冰凉,卫生间里终于传出了“啊”的一声。
这声音,是那种蹲麻了腿,站起来时的叫声。
卫生间门打开,刚才那家伙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提着裤子直奔北卧室。
走过李肖身边时,也没抬眼看他。
只是懒散地说了一声:“来啦,老弟。”
此时的李肖,嘴张着,腿硬着,定在那里。
“妈的,没人跟我说,这是个女生啊!!!”他心里甚是惊讶。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女孩那句“来啦,老弟。”
这妥妥二十一世纪“斗音”里的流行词啊。
难道他也是重生的?
很快,一双穿着白袜拖鞋的脚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双腿笔直,毛裤外面套上了牛仔喇叭裤。
红色的高领毛衣很紧身,凸显着青春的身段。
头发很短,还有着不完整的小卷。
李肖笑了,以他上一世的经验,这发型原本该是“爆炸式”,一定是被人强迫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再看那张小脸,十七八岁的样子,大眼睛高鼻梁,融合了黄大奎和王娟的优点。
只是那眼神比李肖还惊讶。
“你谁呀?”女孩问。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梦游”,此时才清醒过来,刚刚发现他的存在。
“李肖。”
李肖回答很快,眼神也很快。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孩好几遍,在心里点赞:就这一身打扮,放在二十一世纪也不落伍。
“李肖……”她努力地回想着,“哦,想起来了,我妈叫你来的,神童是吧?”
说完,不再搭理李肖,自顾自进了父母的卧室。
乒乒乓乓一阵翻箱倒柜,拎着半瓶红酒和两个和水的玻璃杯,走了出来。
把这些放在茶几上,她又去自己房间拿出半包烟。
去厨房端出一个馒头和一碟小咸菜。
还是不说话,她一屁股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咬一口馒头,夹几根咸菜,然后“嘭”一声启开半瓶红酒,给李肖和自己分别倒了两指高。
嚼着馒头,她假模式样地将红酒放在鼻子下面晃动着。
“来,老弟,整点儿。”这女孩终于开口了。
李肖看着她的样子,心中顿生笑意。
这不是嘲笑,是对那个时代年轻人追求时尚,却又缺乏信息来源的感受。
李肖端起酒杯闻了闻,放下。
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商标,又放下。
“瞅啥?外国红酒,绝对高档!”她白了李肖一眼,“法国啥……我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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