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朝那美妇示意,让她坐到炕里面去,留出炕沿儿让邹天明坐。

邹天明奔跑了一天,出过几身大汗,倒也未觉出天气有多么冷。此时被中年汉子一说,也突然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不禁连打两个寒战。

中年汉子见了,便一手端着海碗,一手拉了邹天明,坐到美妇刚坐过的位子,又是一笑,道:“快快,先喝口,暖暖身子,再将这只烧鸡吃下,保准你身子很快暖和过来!”

说着,又是将那盘烧鸡推到邹天明跟前,让他吃。

邹天明从小就受爷爷邹允堂熏陶,为人处事一向彬彬有礼。所以,尽管饿得难受已极,但还是客气了两句。客气罢,喝过一口酒,手又无意间撞到了丁小满放到他胸前的那堆沉甸甸东西。于是,便顺手掏出一颗,果然是一块20两重的金元宝。在油灯下闪着暗淡金光。

邹天明也不细看,便将它往中年汉子面前轻轻一放,道:“今晚就叨扰老伯了,这点银子,不成谢意,还望老伯笑纳!”

中年汉子见了,又是朗声一笑,道:“年轻人太客气,些许小事,怎用得着如此重谢!”

说着,就要把金锭送回到邹天明手中。可是就在此时,坐在炕里的美妇,却是快速地伸出她一只白嫩的胖手,将金锭抓起,道:

“既然年轻人肯给,为何不收下?”

说着,竟快速放入了自己的衣袋。

中年汉子见了,又是无奈一笑,道:“好,收下就收下。都说有缘千里来相聚,无缘对面不相识。年轻人能来到这偏僻之地,便是咱们之间缘份。来,再喝下一大口,再说话!”

说着,中年汉子又先咕咚一声,喝下了一大口。

邹天明平日本来不喝酒,此时早已饿得不知吃些什么好,见中年汉子喝下,又咕咚喝下一口。随着一股暖流再次顺着肠胃而下,一直紧张的心,也彻底放松下来。接着,便撕下一块烧鸡肉猛吃起来。

在邹天明看来,他之所以喝酒,是为了能多吃口东西。而中年汉子却是似乎只为喝酒而喝酒。同时,那美妇也在一旁陪着喝,每人一大海碗酒便很快下肚。

单说邹天明,一大海碗喝过,便有了醉意。到最后,到底喝下了几碗,他自是早不记得。喝酒中,那中年汉子问过一些什么,他又回答过一些什么,邹天明更是不记得。他只记得喝到最后,他就软到了炕边,且吐了很多。

再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一觉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脑袋上仿佛扎有无数把钢针,痛得厉害。肚子里更仿佛烧着一团火,火烧火燎般难受。

待睁眼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就见自己竟是被囚在一只木笼子里。笼子很小,几乎装不下自己,是被人硬塞进来的。再摸看自己的双手,更是绕过自己的一双大腿,被捆在腿下。一动不能动。

再看木笼外,又发现自己正被人背在背上,脸朝后,行走在大山里的崎岖小路上。昨晚的一幕,更仿佛发生在另一世界中一般。

一时间,邹天明万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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