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康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这算哪个品种的穿越。

他现在附身在一个男孩身上,按理不是得占据这个身体,故事才能展开吗?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要说是鬼魂,那该让我可以离体啊!要说是重生,那你把身体交给我控制啊!

还有什么原主身份、记忆这些,不交代一下?!

这算什么事!!!

他醒过来的时候,挺意外,还以为重生到这个孩子身上了,还没发现自己只是个不能控制身体,只有视觉听觉,不能融合记忆,不能沟通,屁用没有的“外挂”。

结果嘞,

小孩起床他起床,

小孩吃饭他吃饭,

小孩看书他看书,嗯,都是繁体字,似乎是课本。

小孩发呆他发呆,

小孩练字他练字,练的还是毛笔字,

小孩睡觉他不睡——他不用睡,但是控制不了身体,睁不了眼,起不来床,眼前黑乎乎地,“醒着”。

夜里偶尔这孩子起床尿尿,赵小康才能看到大约什么时间。

这简直就是在坐牢!

这孩子和母亲一起生活,两人交流不多,似乎孩子最近生病,除了吃药,母亲更多的是催促孩子看书,练字,连出家门玩耍都没有。

一个上了岁数的保姆,平时照顾生活,打扫卫生,也基本没多少交流。

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窗口看出去,像是城里,但房子古旧,没有高楼,不是现代。

母子俩交流说的是沪上口音的国语,保姆倒是有江淮官话口音。

刚穿过来的时候,夜里还能听见外面远处有“砰砰砰”的声音,不知道是放炮仗还是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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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赵小康是个有家有口的中年人,就因为父亲去世,遗愿里有个事要办,他才“流落”到这里。

赵小康的祖父,是个革命烈士,牺牲在解放前夕,有八零年民政部发的烈士证书。他父亲生病期间,新闻里说,烈士换证,他父亲住院,就没换成,结果这事儿就成了父亲的遗愿。

等父亲去世之后,赵小康想起来这事了,拿着证,去民政局补办。

结果办事窗口直接告诉他,除了直系亲属和配偶,其他人无法代办,赵小康为这个还和窗口吵了起来,还被人嘲讽说,又沾不到光,有必要办嘛。

确实,赵小康享受不到祖父的余荫。

连他的祖母、伯父和父亲,都没能享受到优待。

因为从事地下工作,祖父牺牲时,知道他是党员的人极少,家里都不知道,后来又是战乱又是调动,这事儿就没人再提也无人知晓。

直到后来某人被平返,回到当地离休,提起赵小康祖父,才有人知道,调查后才补为烈士。

不过那时候赵小康伯父已经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煤矿了,他父亲也在大西北兵工厂里了。

也不知道那个牺牲了的祖父,抛头颅洒热血,舍妻弃子图了什么。

事没办成,得去和老爹说一声啊,于是赵小康出来就奔公墓去了,到那儿都快下班了。

公墓里有个台阶坏了,赵小康边发微信边走路,没看清路,直接摔了。

醒来就穿到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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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孩子的母亲和保姆神秘兮兮地商量,想请保姆的同乡,给小孩收魂儿,赵小康才知道,这孩子就在他穿过来的那天开始,时断时续地发烧,说糊话。

他们住的地方是个小二楼,孩子和母亲住楼上。

保姆上来喊人,母亲把孩子带下楼。

楼下客堂中间,点起一盆火炭,旁边放了个矮凳,一个铜勺放在炭上烧,一个中年妇女有点拘谨地站在旁边。

客堂靠北墙的条案上,中间是张照片,香炉烛台,可能是供奉的这家的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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