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知宁睡到自然醒才起,简单洗漱完,涯洲刚好提着食盒进来。

“都是表兄吩咐厨房按你的喜好做的,他去见陛下了,你想去哪放心去,不会有人为难。”

涯洲将小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说完见她在发呆,起身把人拉过来,又用手掌轻轻贴了贴她额头,确认无碍后才轻声开口:“怎么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说想再睡一会。”

“都不是。”知宁眨了眨眼睛,手扯住他衣袖,很认真的说:“涯洲,你再这样我真的要舍不得走了。”

“小骗子,总拿这些话语讨我开心。”涯洲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眉心,唇角勾起,语气半是纵容半是无奈。

“才没有!”知宁不服气地反驳:“我才不会骗你。”

“是,我们阿宁永远不会骗我,先吃饭吧。”

知宁这才满意的坐下。

涯洲始终安静地看着她,眼里光华流转,染着一片温柔。

待她吃饱喝足后,涯洲才从怀里拿出一物,那是一枚纯金色的令牌,上面没有任何的修饰。

知宁神色却一变。

“这是表兄托我交给你的,他说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一家叫天下楼的酒馆,他们的人会帮你。”

涯洲将令牌递过去,解释道。

知宁却没有接下,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头。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令牌的重要性,可她却是在父皇面前见过这样东西。

那还是几年前,太尉谢安被发现惨死家中。

父王震怒,令天鉴司彻查此案。

可历时数月,甚至查遍全国也没能找到凶手,最后只能搁置为一桩悬案草草了结。

而就是这样一起发生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刺杀,唯一留下来的线索,却只是一枚扔在尸体旁,无任何修饰的纯金令牌。

谁知,听到她的拒绝,涯洲反而笑起。

“果然和表兄说的一样,”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音干净温柔:“他说你一定不会要,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知宁也有些好奇:“阿兄还说了什么?”

涯洲盯着她,声音放轻:“他说,不必忧虑权衡,这只是一个哥哥送给妹妹的礼物。”

要不说阿兄最懂自己呢,他但凡换个别的理由知宁都绝不会收。

可他偏偏只用了兄长的身份,仅以关心的名义,这让她根本无法拒绝。

知宁小声叹了一口气,也不再扭捏,她接过贴身放好,冲涯洲笑起:“那就麻烦你也替我给阿兄带句话,我很开心。”

“放心。”

……

“涂公子,您都好久没来了。”

一进门,便是满眼的绫罗绸缎,墙上悬挂着精致的刺绣屏风。

香罗院的罗妈妈眼尖,自他进门便直盯着,看准时机就迎了过来。

涂陵一边笑着,一边避开她搭上自己肩膀的手。

罗妈妈是个聪明人,见他今日兴致不高,便主动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拉好敞开的衣裳,声音也不再故作娇媚。

“濯兰一直跟我念叨公子,我让她先去准备一壶好酒,等会公子可要好好陪陪她。”

“那是自然,辛苦罗妈妈了。”涂陵掩扇轻笑,散漫扬眉,不吝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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