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六七年过去了,两人也都从最初的白嫩娃娃变成了如今的谦谦玉立公子。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兄弟二人的关系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一直处于零下状态。
年纪尚小的弟弟还是一如既往地乐于奉献,
而较为年长的哥哥则越发理所应当地享受他的付出。
林楠笙虽性格还是较冷,却不像以往那样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再冷眼相待。
这是进入中学后的第三个暑假,考完试的第二天,林楠笙应邀要去参加朋友组织的暑期丛林探险活动。
为期一个礼拜的郊游,出门前陈一鸣贴心地帮他收拾行李。
林楠笙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帕子认真擦拭一把十岁那年父亲送给自己的勃朗宁M1900。
擦完枪他将没装子弹的弹匣卸下来看了一眼,又组装上,然后拉了一下扳机,抬着手向窗户做了个射击的姿势。
收拾完行李后,陈一鸣将桌子前的椅子拉出来,转身双腿分开骑坐在上面,手搭在椅背上,好奇地问坐在床边的人,“哥哥这次去探险要住在森林里吗?”
林楠笙把玩着手里的枪应了他一声,“嗯。”
陈一鸣又问:“那要是遇上野兽怎么办呀?森林里晚上会不会有鬼呀?”
“噗。”林楠笙为小朋友的好奇心感到好笑,他举着自己手里的枪向他晃了晃,说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遇上野兽就打来吃了呗。”
“哼。”陈一鸣下唇包着上唇嘟着嘴听他吹牛,灵动的大眼睛却羡慕地盯着他手里的枪。
这话多少有点装酷的成分,但林楠笙还是小小得意了一把。
他看得出小鬼对自己手里这玩意的兴趣,于是装逼过后他不吝啬的问他,“你想玩玩吗?”
小朋友好看的眉瞬间往上抬了抬,激动地问,“可以吗?”
“嗯。”
“谢谢哥哥。”
陈一鸣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接过林楠笙手上的枪就如获至宝地端详起来。
扣扣摸摸好半天,又他学着刚才哥哥的样子做了个开枪的姿势。
由于不懂得如何正确使用枪支,所以小朋友的初体验并不是很成功。
因此还受到了林楠笙的大白眼。
“你会玩枪吗?过来我教你。”
他一把将面前傻乎乎的人拉坐在自己旁边,拿过他手里的枪就开始给他介绍这把枪的构造,开枪前应该做些什么……
陈一鸣和他坐得贴近,不用费力吸气,林楠笙就可闻见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
这几年小东西长高了不少,和他坐在一起都达到他的耳根处了。
陈一鸣今天照旧穿的是针织背心搭配衬衫。
楠笙看他时,视线只需稍稍低垂一点就可看见他衬衫领口处露出的一截光滑雪白的脖子。
此刻低着头的陈一鸣额前刘海微垂,后颈线条绷得紧紧的,由于皮肤过薄的原因,近了看,还能隐约地看见几根乌青的皮下血管。
这么薄的皮肤,不知捏几下会不会出现痕迹。
于是林楠笙就趁着给他传授知识,故意将手掌盖在他颈子上,食指有意的摸着他后颈凸显的颈椎棘突,盯着他柔美的侧脸问,“我跟你讲的这些记住了吗?”
“嗯嗯,记住了。”
陈一鸣扭头一脸原来如此地抬眼看他,好看的眉眼笑起来月牙似的,还有点好看……
林楠笙盯着他的眼神微紧了一下,随即好看的唇角不经意间也跟着上扬了几分。
送哥哥出门后,陈一鸣也收到了同学的邀请。
今日外面风和日丽,姐姐不在家的小橘子特意打电话来约他出来放风筝。
“一鸣你要去吗?”电话里的声音祈求意味十足。
“要去的。”
放假后的陈一鸣不像林楠笙一样每天要去训练,所以时间比较充足自由。
对于小橘子的邀请,他没多想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他去向正在花园凉亭里喝茶的妈妈请示了一下便出了门。
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上,两个小朋友各牵着一只风筝奔跑着。
没一会,其中一个小朋友的风筝忽然断线飞走了。
朱怡线扯断风筝线就跑到了陈一鸣身边,可怜兮兮的跟他说,“一鸣,我的风筝飞走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放吗?”
“好吧。”陈一鸣看着空中那只越飞越远的蜻蜓风筝,略微替小橘子感到惋惜。
但很快两人又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的牵着风筝玩在一起。
他们约好一人牵十分钟。
属于陈一鸣的时候,朱怡线就在后面追着他,眼神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他的身影;属于他自己时,他就让陈一鸣和自己站在一起放。
一阵风吹来,他们的风筝被吹到了更高的天空中,朱怡线抓着陈一鸣的手就顺着风的方向奔去。
两人一玩就是一下午。
中午当头的太阳已经移到天边,回家途中,朱怡线非要请陈一鸣去喝咖啡,还要给他买蛋糕。
陈一鸣本来想回家吃的,但耐不住朱怡线一直劝。于是他想了想甜蜜可口的小蛋糕,就勉强答应了。
喝完咖啡,他们又在街上看了会皮影戏,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渐暗,两人才抱着风筝回家。
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路过一条岔路时,陈一鸣忽然听见旁边巷子里传来一声呼救。
“你听见了吗?”他停下来扯住小橘子的袖口问。
“什么?”朱怡线一脸迷惑的盯着他。
“救声啊。”
“有吗?”
“我刚才听见的,你没听见吗?”
“没有啊。”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段不是摊贩们的营业地,晚上人烟稀少,这时四周静的出奇。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陈一鸣使劲摇了摇脑袋,他猜测大概是自己听错了。
“肯定是听错了。”朱怡线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勾着他的肩膀就欲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救命。”这时,巷子里忽然又传来一声求救。
这回总没听错吧,陈一鸣立刻停下脚步问旁边的人,“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我听见了。”
“我们去看看!”
巷子的拐角处,两个英勇的少年赶到时,只见一中年男子正将一个小姑娘按在墙角捂着嘴猥亵。
姑娘拼了命的挣扎,逮着喘气的机会就呼救。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良家妇女,陈一鸣一时怒从心头起。
他在旁边找了一根棍子就向歹人奔过去,“坏蛋!你放开他!”
“鸣鸣!”朱怡线想拉回他已晚,只得也在旁边抄了根棍子跟着他一起冲过去。
那歹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们二人一起捶了好几棍。
“娘的!哪里来的小杂碎。”被打的男子放开被自己钳制的女娃娃,回头就要找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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