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该啊,虽然没有下雨,但是这里的水资源并没有枯竭,只是地表水被蒸发殆尽而已,怎么就到了饿殍遍野的地步了!”,一日清晨,谢清辞带着五个武妇和两个尼姑下山前往三清村和二塘村调研,她发现虽然两个村子的井都没有水,但三清村知底井底井底有蹊跷,它井底表面的泥土是柔软的,手指轻轻松松地就能将泥土剥离地面,且泥土与墙体的交界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点点绿色,这绿色是青苔。

青苔,既然能够长出青苔,那么地底下的水应该是充足的,谢清辞便指挥两个武妇开始深挖井底。

“你们在做什么,快点上来!”来人是村里的里正,他身后跟着一群衣着干净的村民。

谢清辞视意武妇继续,自己从井里上去与被其余武妇拦住的里正交流。

“这井底看起来并不干涸啊,因该是可以挖出水的。”

“那有怎样,叫你们的人快上来!”

“有水啊!”

“我知道,快上来!”

“你们不是缺水吗,这里有水啊。”

“缺不缺水不管你们的事,快点上来!”

谢清辞正在为村民漠视水水资源的情况感到诧异时,突然从远方传来了三清乡乡长的呼喊,“谢小姐,您怎么来了,有什么时派人吩咐我一声就行啊!”

乡长呵斥了村长,堆着笑脸看着谢清辞,发现谢清辞一直以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时,他的汗水竟然慢慢的冒出来了,他的眼珠不停的旋转着,双手不停在手中来回搓动,突然他看着谢清辞手里的木杖恢复了平静,然后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向谢清辞笑着说道,“大家出生的人就是不同,小姐这木杖和上月来的李巡抚李大人来的时候也带着木杖。”

李巡抚?莫不是李愈,“能否告知李大人如今还在这里吗?”

“在的,在的,就在县衙里。”

“那就劳驾带路了。”

三清县衙

“想不到在这里能够遇见谢大娘子啊!”

“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李家大郎啊!”

两人相视一笑,李愈是工部尚书李非的独子,从小就立志要继承其父的衣钵,在元宵之夜总角之时与谢清辞争答灯谜认识,后来在闲聊中发现都有共同的兴趣——种地,这样的兴趣这同龄的小朋友间是很难见的,于是便引以为知己,经常约着在一起看农学书籍和种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即使在七岁分席之后,也偷偷在一起种地,不幸的是被谢父发现了。

本朝虽男女不设大防,但总和男孩子混着玩的女孩子名声是会损的,谢父便把这件事告知了谢母,谢母又告诉了李母,李母出身宗室,本就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谢父,便勒令李愈远离谢清辞,就此两人直到今日才再次见面。

其实就李愈主动疏远自己这点,谢清辞是很生气的,也想过再也不理他,但奈何种地这块能够与之相聊的人实在是太少,谢清辞实在是憋不住了,也不管李愈回不回信,日常打着堂哥的名给李愈写她在种地上的新感悟的信件,李愈看着累累的信件,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置若罔闻,从开始象征性的回复一两句,到后来也开始长篇大论的写他的感想,也不过一个月而已。

直到两年前李愈准备参加去年的春闱,才断了联系,不过他考得不错,屈屈十四岁便得了个同进士出身,得益于优越的家庭,主要是母亲郡主的身份,目前在督察院做御史。

“你最近怎么没有给我写你的小树苗朵朵生长情况啊。”李愈有意无意间看向谢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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