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的将官不置可否，完整地记录下来后送至咸阳交由始皇帝决断。
如今供讯还摆在他案台之上。
见始皇帝不答，张良默然无语，他倒是不关心项氏如何，只是有着兔死狐悲之感。
大秦，真的强大到无法对抗的地步了吗？
“莫要太自以为是，朕所知的远比你多得多，你对朕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嬴政最后留下一句，就要转身离开。
当他一步已经跨出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张良的声音：“等等！”
嬴政转过头看着他。
张良眼中闪过一抹纠结，似终于做出了什么纠结的决定。
他问道：“如果我愿事秦，你会放了张氏吗？”
“自然。”
张良张了张口，吐出一口长叹，突然一揖到地，口称：“陛下。”
嬴政见此，脸色变得极快，原本平静的脸如阴天放晴，笑容瞬间出现在他脸上。
他快步走过去将张良扶起，态度热情地让张良十分不适应。
“子房总算是想通了，不枉费朕一番心力。”
张良楞楞看着他，感觉自己似乎又中了嬴政的计，刚刚是嬴政故意作戏诓他。
不，他心中摇头，方才始皇帝的杀意绝不似作假，他预感到只要自己任由始皇帝走出这个房间，后者真的会毫不手软地对张氏痛下杀手。
再看面前笑容和煦的嬴政，他一时间甚至有些难以将其与先前那個冷漠无情的暴君联系起来。
伺君如伴虎，果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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