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等着始皇帝继续追问,可未曾想,嬴政突然开口,笃定地发问:“你所说的楚国贵族,可是姓项?”
张良大讶,原来项氏一族的谋划早已暴露了吗?
可是,怎么会?大秦对地方的掌控力度如何会有这么强大?
他想起自己在下邳被抓时的场景,不由感到一阵悚然。
至今他都想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怎么暴露了,博浪沙刺杀前他招募死士准备时一直做的很隐秘,行刺途中更是连面都没露。
这样的谨慎最后竟还是被官府找到了蛛丝马迹,这之间种种细想起来不由得让人感到惊惧。
嬴政见他愣住的模样,没有理会,冷笑道:“若你说的是他们,那你最好不要再抱有希望。”
张良急忙问道:“他们怎么了?”
嬴政不答,他不会说自己派人前往吴县最后却没找到项梁与项籍叔侄俩,询问县中与项梁相熟的官吏与豪强,都说之前在县令宴上才见过,不知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突然悄悄溜走。
对此,嬴政差点怀疑是否是朝廷内部出了奸细,但此事他办得十分隐秘,直接动用中尉之卫卒前去抓人,知道此事之人寥寥无几。
后来他让人将会稽假守与县令郑昌抓起来审问,前者一头雾水,他与项梁的关系也算不错,可项梁失踪前他根本没见过项梁。
后者是最后见过项梁之人,嫌疑也最大,可打死他也不知道其中引情。
或者说,郑昌根本没想到朝廷会为了这种小事派人来调查,他是隐约知道点项梁私下之事的,可在他看来,始皇帝春秋鼎盛,大秦也渐渐兴盛起来,凭项梁那点人根本成不了事。
在刑讯恐吓下,郑昌吓得什么都招了出来,将自己那天宴请诸人所说都一一交代。
“项梁做事素来有章法,平日里县中大户黔首都佩服他,所以我常安排他管理赋税徭役一事。那天在宴上,我只是与他聊了聊朝廷赋税变动与郡国之事,其余人等皆有所目睹,而后便口称不适提前离去——之后发生了何事我一概不知。”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我听闻项梁因为在关中犯禁,为了躲避仇家才带着一个侄儿远来此地,我与他平素里并无太多往来,只是怜其才华,故而委任其职。”
“你真的不知项梁乃楚国余孽项氏一族的后裔?”
“楚国余孽?”郑昌惊讶,神态不似作伪:“天使勿怪,我真的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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