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拳馆的生意渐入佳境,我又多了两个同事。
有趣的是,我这两位同事属于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他们原本不同的人生轨迹在那一年交织在一起,激荡起一小段不大不小的涟漪,每当回忆起这段故事,总能使我唏嘘不已。
当时我们已经有了另一个拳馆,我权且称之为B馆,在距离我们市区50公里的一个小县城。刀哥常年在两个拳馆之间穿梭忙碌,部署工作,一些所谓重要客户的接待工作,他是必须亲自出马的。
他不在的时候,A馆归我打理日常工作,商务接待、精英峰会、政要会晤、外交洽谈、名流公关、大佬洗脚、村长按摩、主任拔罐、书记采耳这样的工作,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的日常工作就是上课、客服兼保洁。
而B馆的类似工作,由阿喵教练负责,
我一直认为阿喵教练是个爱动脑子的男孩子,我曾经跟他讨论过各个流派的技术,他对搏击的理解在那个年代算比较独立且有主见的。
那时候泰拳王子播求已经红得发紫,搏击圈的人几乎一致地成为他的粉丝,但是阿喵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其实并不是播求,而是荷兰踢拳手克劳斯。克劳斯的风格带有非常典型的欧洲血统,尤其是代表了荷兰的X型交叉打法。他模仿克劳斯打拳有模有样,并且在实战、教学方面,都值得我学习。
我一直觉得,阿喵比我聪明,他学打拳起步比我晚很多年,属于半路出家,他也是我们团队中带课风格最像刀哥的。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无论教学还是说话、举手投足都和刀哥有几分类似,我不太确定他是刻意模仿还是本能使然。
本来我以为,在我和阿喵之间,刀哥应该会更喜欢这个处处模仿自己,嘴巴又很会说话的聪明伶俐的男孩子。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错了。
那天刀哥去B馆亲自带课,我也去了,当然,阿喵也在。上完课,学员们和教练们盘腿围坐成一圈闲聊,聊得正畅快的时候,刀哥突然陷入了沉默,良久,一向坚定果断的他有些为难地对众人说:
“那个……麻烦各位把学费交一下,谢谢大家了。”
后来刀哥告诉我,他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收到学员的费用了,阿喵告诉他学员拖欠,他才亲自跟大家开口催交的。
大家听了刀哥的话面面相觑,片刻,有个学员开口道:
“我的……早就已经交给阿喵教练了呀!”
“哦,我也是。”另一个学员如是说。
刀哥把目光移向其他学员,那几位触碰到刀哥询问的神色后,纷纷把视线对准阿喵。
阿喵忐忑地小声对刀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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