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喝醉酒的人吐出来的污秽是比人类粪便还要恶心人的,我当时被他膈应得浑身发抖。
我一气之下把裤子扔了,穿着底裤回家了。必须趁着爹妈还没醒,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自己房间。
刚躺下,我爸进房间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说:
“客厅的吊扇灰太多转不动了,你个子高,帮我把它摘下来擦擦。”
为了掩盖自己一宿没睡的事实,我只好起来干这该死的苦力。我强忍着疲惫和困倦,把电扇摘下来,擦干净,又装上去。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钟头,刚搞定这项浩大的工程,寻思终于可以去睡觉了吧,我妈又叫住我说,走,跟我换煤气罐去。
两个小时后,当我把百十斤的煤气罐扛上楼拧好接口的时候,我对睡觉的渴望已经达到极限了。我跌跌撞撞找到卧室的床,刚躺下,我妈把我那个该死的诺基亚手机递给我说,你老板找你。
“来吃狗肉,马上!”
刀哥在电话那头兴奋异常,以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口吻说道。
我说我今天休息,就不吃了。
“务必来,大伙在等你了,我先挂了!”
那边不容置喙地挂了电话,我只好凭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起床出发。
到了拳馆没见到狗肉,擂台边坐一人,我才知道,有人踢馆。
对方是个卖猪脚粉的,开了十几家,贼有钱,说打不赢刀哥就交费报名。刀哥嫌他水平低,轻易出手掉架子,所以就喊我来。
我俩在擂台上比划了一阵子,那哥们儿出拳很猛,每一拳都奔着要我命来的,所幸他速度很慢而且预兆很大,况且普通人群即便身体再好,上擂台普遍体能不够用,不懂节奏感的人,即便有博尔特这样的体能,实战的时候也得累得气喘吁吁。
那个卖猪脚粉的胖子最后累得趴在擂台上,连根毛也没摸到我。我伸手拉他起身,两人来了个拥抱。
老板把一大盆狗肉端上来。作为一个养狗人士,我从来不主动寻求吃狗肉,但是我也不反对别人吃狗肉,那天为了入乡随俗,我随着大伙吃了几块。
踢馆的胖子端着酒杯敬我:
“感谢小兄弟手下留情!”
那天夜里我右边腮帮子起了个很大的脓包,后来听朋友说,我这种体质吃狗肉容易上火。那件事以后,但凡有人喊我吃狗肉,我都特别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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