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族当代族长、浪嫡嫡长玉云白之权义,重启法司衙,断罪立刑!”
“全大落、窟楼封锁,全众即刻回返家室之中,张听宣告。”
“巡守衙士卒散入大落,声传相告,堂上判词,通告全族。”
“逮捕玉桥安、玉壶净、玉井寒之一系,囚车押运,领百杖责罚再入厅堂,泼恶蛇毒血,赐蛭池鳄座。”
“传唤玉洪涛、玉涌沙、玉涟池一系,匐地犬行,舌舐砖灰三寸而入堂中,辣虫浆入眸,长跪堂道侧。”
空荡荡的大落汪区,尘封四年的法司衙八字门开,玉云白身着大青宽袍,头带浪嫡海啸流纱帽,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堂之上。
他的身后,一柄修长的玉剑被高高架起。
通体深碧,剑身如长虹贯日,剑尖转白,锋利刺眼;剑刃开削,如浪涛腾沫;剑脊微隆,七色虹彩通天挂日;剑面云雨翻横,雷光电耀;通体通透如冰镜光滑,照应出一朵朵跳跃的烛火。
剑把刻有鱼鳞船帆,剑格粼粼,星辉藏掩;剑柄挺直,七柱长虹而出,六彩抱青,两端旋绕,中身劲坚;剑首耀耀,灯盏温吞。
此乃权剑【浪虹】,世上只有三人有资格靠近。
玉云白就是其中之一。
三宽手执骨刀,侧立一旁,拱卫高台上的浪嫡老爷。
堂下,一众士卒抱拳躬身,听着玉云白口令,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们是法司衙的法兵,存在的意义便是为浪嫡捉拿触犯法条的玉族权贵,或姓族富商。
可自从玉云白落势,法司衙关闭,他们就被二嫡打压下来。
他们本以为,自己会在灾祭大典后,被新族长的势力挤出法司衙,充入军伍当中,对抗灾季的异灵。
法司衙,是只有族长才有权力掌握的政要机关。
可没想到,就在今日,灾祭大典前的最后两日,玉云白老爷忽然召集法兵,升堂断案。
而且,这一抓,便是六名干系的玉族老爷!
“法兵领命!”领头的几名法兵微微出刀,又整齐地收了回去。
“铛——!”身后的法兵们紧随其后,铿锵声在堂内爆发。
法兵一列又一列地冲出法司衙,排着整齐的队伍,在空旷的街道上奔驰起来。
玉云白又面向坐在高台侧旁的几名长发方士,其中有男有女,还有一名祈节人。
“召请船嫡玉舵大人,前来观议,赐净鳞宝座,青瓷宝灯,碧羽香茗。”
“召请祈节人,灯嫡玉融大人,前来观议,赐溢日宝座,琉璃树盏,流光花茶。”
“召请常派匠首淬锋,弥派匠首鞠工,宏派匠首锻洋,前来观议,赐车轮宝椅,香茗常送。”
“召请[研神大方士]玉饮清,[洋灵大方士]星咸量,[救苦大方士]安化疫,[敬乐大方士]鱼彬礼,[寻古大方士]知章,[金骨大方士]铜林,[壤久大方士]堂书,前来观议,赐卷木宝椅,香茗常送。”
“是。”一众方士这便刮下烛白木,起草文书,再转递给祈节人,由他焚烧。
高堂上的权剑闪烁,一抹莫名的力量降临在文书的灰烬上。
下一瞬,所有玉族大拿们的心间都浮现出一道又一道文字,他们即刻动身,向着法司衙赶来。
“云白大人,我找不到堂书大人的意念。”祈节人忽然抱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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