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白感受着死亡的二人，他们的气机逐渐沉寂，却没有类似灵体的事物飘荡出来。
他本想着让阴君吞食那二人的魂魄，如今看来似乎是不行。
死人不行，那就试试活人。
这四个人本来就不怀好意，玉云白这次下手，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和道德压力。
那右边的人连忙说道：“我，我闺女好看，我叫她过来侍奉大人。”
“滚，畜生。”玉云白一剑甩在他脸上，“你脑子里只有男欢女爱之事？”
脑壳定了定神，思考片刻，道：“大人，我能帮您处理这些尸体。”
“不错，我喜欢聪明人。”玉云白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赞赏。
脑壳的视线下移，接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船只上的一抹青色衣料，他的瞳孔一张，“我，我家儿子识字，我可以叫他过来给您办事。”
“好，我很满意。”玉云白微微一笑，在坊居，识字的人可是宝。他看向右边那汉子，“还有什么遗言吗？”
“不，不...”那人似乎即将爆发，所谓狗急跳墙，他已是打算搏命一把。
“老度，我家小子喜欢你家姑娘，你死了，我叫他好好照顾她。”脑壳说完，便冲上前，一手扣碎了老度的喉关软骨，另一只手戳进他的眼睛里，将他压进水里，沉没下去。
玉族，玉族！
脑壳的头脑发热，他好勇斗狠了一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辈子，这是他讨好大人物的唯一一次机会。
眼前这人固然是一起搏过命的兄弟，但是事已至此，这大好的投名状真的不容错过。
蟹六？那是什么垃圾？
能比得上玉族老爷？
“别杀了，留一口气。”心声在脑壳的心间回荡。
“咕噜噜...”脑壳立刻抓住墙壁，将呛水的兄弟拉了上来。
“把他的头面向我。”玉云白一直抚着青蚨剑，口中念念有词。
“幽冥阴君，忘川舟者，酆都常吏。”
“当贡上呈，还望笑纳。”说完，玉云白便向前挺出一剑，“磅”地一声，剑尖的铜钱扎进老度的右眼。
老度痛的吐出几口水，却只能被玉云白钉在墙上，被脑壳捆住双脚。
仪式！献祭！祭品！脑壳兴奋地看着上方的一切，鲜血滴落，他张开大嘴，翘起舌头，拼命去接。
这是他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东西！
流宋已经踏上了船，她看着这邪异的一切，心底升起几丝荒诞和恐惧。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
浪子青蚨剑上宝光绽亮，老度眼里的血被吸吮出来，顺着发丝，染红了青蚨剑。
玉云白的意识在玉善的灵躯上凝聚，他看到了一片血色，听见了止不住的哀嚎。
还是没有灵魂。
哪怕是用活祭的法子，玉云白也没有感知到灵魂的存在。
准确来说，是阴君顺着这血钻进老度的身体里，却没有搜罗出灵魂。
浪子青蚨剑只吸了几口气机，存放在天罡地煞阵里，便没了动静。
只有气机，没有灵魂。
究竟是自己的办法错了，还是说。
玉族人，没有灵魂？
他想起玉族的理论，他们认为人的意识深处是一片混沌，是六感混乱之所，能从内里诞生出各种物质来，影响躯体。
他们甚至没有诞生出灵魂这个概念，玉云白都无法用玉族的语言来准确的描述这个概念。
被大荒城和星城少女吸收的玉族浪子们，却结结实实地出现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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