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佟湘玉就在闺房内做起了白日梦。

白展堂举起玉牌:“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块玉牌,是我最珍贵的。”

掌柜的:“我知道,这是盗圣的玉牌。”

老白:“这是盗业同仁们为我专门制作的,天底下就这么一块,以后你遇到什么情况,就亮牌子,一般的小毛贼不敢碰你。”

掌柜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咋能要吗?”

老白:“掌柜的,你就拿着吧,啊。”

掌柜的:“展堂……”二人随即凑近拥吻起来。佟湘玉收起遐想,长叹一声:“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展堂,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块玉牌照顾好的。”

刚要俯身亲吻玉牌,郭芙蓉直接推门而入,把抹布扔到桌上:“哎呀,掌柜的,这破活没法干了。”

掌柜的闻了闻桌子上的抹布:“咋回事?臭死了!”

小郭:“井里自打死过鸡之后,臭味就一直散不去。”

掌柜的:“胡说呢!昨天不还好好的。”

小郭解释道:“下完雨之后。又反上来了,而且比那天还丑。小田和老白被逼无奈,拿着桶去西凉河打水去了。”

掌柜的微微一笑:“那还担心个啥嘛!又不耽误做生意。”说完又晃了晃手中玉牌问道:“我问你啊,如果有人,愿意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另一人,这说明啥?”

郭芙蓉的头顶冒出热气,羞愤异常:“最宝贵的东西?你要死啦你…不跟你说了。”转身就冲到楼下。”

田寿捏着鼻子,拎着桶从门外进来,看见小郭在偷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去帮帮忙行不?”

小郭掀开眼皮,眯起眼睛:“从这到西凉河好几里地,我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为啥这么臭打听清楚没?”

田寿没好气道:“前些日子下雨,翠微山塌方了,山上的泥石流把河道给堵了,河道一堵不要紧,沿岸几个镇的下水道全堵了,咱镇上没钱,疏通不了。”刚说完他身旁袭来一股恶臭,被熏的倒退了几步才说:“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

雷老五:“我洗澡。”

小郭根本不想招待他,讪笑出言:“澡堂子在东街呢。”

雷老五看出二人心思,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从肩上将一布袋扔在桌子上,露出珠宝。田寿直接握住他的手就要奉承,但是郭芙蓉抢先一步:“我这就给您烧水去啊!”便抱着包袱从大堂跑出。

二人如此形状,雷老五也不客气解下背囊,自己坐在大堂门口。掌柜的听到楼下动静从寝中出,用扇捂鼻:“啥东西吗,这么臭?”

雷老五看见她的瞬间,眼睛直了。紧盯着佟湘玉胸前晃动的盗圣玉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迅速捂住胸口连忙转移话题:“冷的很,好像天要下雨了。”

雷老五见她溜走喃喃道:“盗圣?竟然是个女的?”

后院磨盘上小田老白与小郭三人翻捡珠宝,心里说不上来的高兴,可老白神情凝重:“奇怪,太奇怪了。这些都是西汉的古物,市面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咱别的不说啊,就说这颗珠子,就能换十个同福客栈。”

小郭趴在包袱上:“啊,我发达了。”

田寿:“先别高兴,这东西应该是从墓里出来的。”

白展堂扭曲的表情舒展开来:“你咋知道呢?”

田寿摸着下巴分析道:“那人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珠宝肯定不差钱,但又穿得那么破。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尸臭!”

小郭抢过老白手中珠子:“放心吧,住店花钱天经地义,咱们不算销赃。而且东西我一件不留,全部都交给掌柜的。”

佟湘玉闻言大喜,一把拥过包袱:“那就谢谢了!”

小郭:“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东西给你,自由还我。”

掌柜的:“那是不可能的。”

小郭:“为什么?”

掌柜的:“店规第二十三条规定,不许私收小费,和珠宝。”

小郭:“有这条吗?”

掌柜的冲老白说:“咱没有,我刚规定的,你还站这干啥,还不招呼客人去。”

客房内的屏风后面放着浴盆,白展堂倒入热水,试了下温度:“水正好热乎的,洗吧,有事儿叫我啊”

雷老五:“你等会。”

老白:“我们这儿没有搓背业务。”

雷老五:“谁让你搓背啊,我是想跟你打听点事。”

老白:“打听啥事啊,不能洗完了再说啊。”

雷老五老五拿出银子,老白接过:“你这啥意思啊,哪弄的?”

雷老五:“你们掌柜的是哪人啊?”

老白:“陕西,汉中。”

雷老五:“平时跑多少路?”

老白困惑不已:“跑路?”

雷老五:“练轻功的不跑路怎么行。”

老白:“谁告诉你她会轻功啊,就她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

雷老五:“我明白了,看来,你并不知道她的底细啊。”

老白:“啥底细?”

雷老五:“你呀,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有杀身之祸。”

老白:“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太对劲,她不会是六扇门的人吧。”

雷老五从屏风后闪出:“不会吧!我得赶紧走。咳,你瞧我这脑子,再厉害的老鼠,它也变不成猫啊。”

老白:“呵呵呵,对对对,我再给您弄点热水去啊。”

雷老五:“等一会,最后一个问题。”

老白:“你说。”

雷老五:“你们这,不是黑店吧?”

老白:“这哪儿都亮堂堂的,灯火辉煌的,咋能是黑店呢。”

雷老五:“行了,那你去吧。哎,把门给我关上。”

雷老五:“黑店也无所谓,兄弟玩的就是黑吃黑啊。”

次日,早陈湘玉醒来,喝茶时,发现自己胸前的玉牌不见了:“我的玉牌呢?”

“这件事要是让展堂知道了,我可咋向他交代啊。展堂,我一不小心,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给弄丢了。展堂,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遮过去。”

随后拿出首饰盒,开始翻找,取出一个镯子:“这个不行。”取出一件首饰:“这个不行。”取出一件玉佩:“这个,要是再大点就好了。”扔出之后,就在屋内四处寻找,猛然发现一个洞,惊讶道:“这咋有这么大的一个洞,有贼!”跑向门口,抄起一件丝衣大喊:“来人呐,有贼!来人呐!”

小田老白和小郭随即跑上来观察那个洞。

老白:“洞倒不大,但是个高手,绝顶高手。”

小郭:“比你还高呢?”

老白:“那得分什么情况,像这个,应该是个盗墓的。”

小郭一拍脑门:“小田猜对了,昨天就应该绑了送官。”

老白:“脑袋大的洞,说明他武功不低啊!”

掌柜的:“你们昨天咋不说嘛?”

老白:“你没丢什么吧?”

掌柜的:“没有,绝对没有。”

小郭:“那就奇怪了,你说这个贼费心巴力地掏那个洞,他为了什么?”

田寿看向老白,终于开口:“奔你来的?盗圣玉牌!”

白展堂顿时醒悟过来对佟湘玉说:“拿来给我看看。”

掌柜的亮出玉牌后,迅速收起:“真的,这些东西不都在这儿嘛。还有你的玉牌,没有丢。”

掌柜的:“这么贵重的东西,看坏了算谁的。”

老白从她手里夺过玉牌:“你拿来。这是我的玉牌吗?”

掌柜的:“你们饿了吧,晚饭还没有吃,给你们做去啊。”

老白:“你做?”

掌柜的:“我让大嘴做去。”

老白怒喊:“佟湘玉!”

“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嘛。”

老白:“那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啊。”

小郭听到,笑起来,老白大怒:“你笑啥?你也是,什么人都往店里领啊?”

小郭:“是我领进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是号称贼祖宗的嘛,你贼祖宗你还怕贼偷啊!”

老白起身指着佟湘玉:“不怕贼偷我还不怕贼惦记啊。你也是,你戴着玉牌嘚瑟啥呀你,让贼偷了事小,万一让邢捕头发现了怎么办?杀只鸡他都能查的人仰马翻,这个玉牌,他还不将你满门抄斩啊,他!”

掌柜的:“放心吧,东西是我弄丢的,我负责找回来。”

老白重新坐回来:“人都走了,你上哪儿找去啊你。”

掌柜的离开座位换衣服:“这就不用你管,我们龙门镖局的名声,不是靠讨饭讨回来的。”

夜里佟湘玉着拐杖,一路哭喊着从街道拐角出:“你在哪?你行行好,快点出来吧,你要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喊不动了,你要多少钱你就直说,不管多少钱都行,只要你把牌子还给我,还给我,臭先生。”

雷老五:“别吵吵,我在这儿呢。”

佟掌柜起身四处踅摸:“在哪?你在哪儿呢?”

雷老五:“你脚底下。”

佟湘玉吓得把拐杖扔了,趴在地上:“臭先生。”

雷老五:“别叫我臭先生,我姓雷,大名雷老五。”

掌柜的:“老雷,你在地下干啥吗?”

雷老五:“睡觉,有光的地方我睡不着。”

掌柜的:“你还是上来说嘛,我老蹲着,累得很。”

雷老五:“你下来。”

掌柜的:“我咋下去嘛?”

雷老五:“门旁边柱子有个老鼠洞你看见没有。”

掌柜的:“看见了。”

雷老五:“你就从那个洞里钻进来。”

掌柜的:“这么小个洞,让我咋钻吗?”

雷老五有些不可思议:“堂堂盗圣,连缩骨法都不会呀!”

掌柜的:“谁告诉你我是盗圣了。”

雷老五:“你不是盗圣,你戴着那块牌子干什么。”

掌柜的贴着地面小声道:“盗圣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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