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心里微微一惊,试探地问:“陈先生迁来江州多久了?”周恒回答:“十多年吧,我只记得他来的时候我还小,那时屏儿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小女娃。”秦山又问:“那陈先生这十多年以何为生呢?”周恒想了想:“陈先生虽然在义学教书,但并不以此为业。我看他出身不凡,应该是世家大族,与杨家颇有来往。但先生平时又很朴素低调,无半点奢华。”
说着,周恒突然看着窗边叫道:“秦将军,你看!板桥店的伙计们都出来了。”秦山看了一眼,果然是板桥店的伙计鱼贯而出,但他并没有观察出什么异状。周恒凝神看着,突然轻声说道:“果然,少一个。”见秦山不解,周恒也不多解释:“秦将军,咱们还得等一等,盯紧那个最后出来的人。”
秦山莫名其妙,一直到天擦黑,看到县衙大门里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妪时,周恒赶紧起身拽起他下楼。“秦将军,我们得跟上这个老妇人。”秦山当然反应敏捷,噌噌地就窜了出去。好在她走得并不快,二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老妇人走出二里多远,秦山看到有个男人拦住了她。他忙示意周恒停步,从墙角探头看了过去。只见那男人和老妪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周恒也跟着他看了过来,皱起了眉头。
晚间,秦山和周恒去探监,见到遍体鳞伤的杨卫,秦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远威也被县令上了夹棍夹了手,缩成一团蔫蔫地不出声。周恒检视了一番,吁了口气:“还好,骨头应该无大碍。”他利落地给二人上药,杨卫痛得掉下了眼泪。秦山看着只能叹气,懊恼万分,心想要是在长安早就找人收拾了这个县令。
他俩又依样画葫芦地守了两日,每天都见那个老妪最后出来,又被那个中年男子拦住说话。这下秦山终于明白了陈逸的用意。县令差人捉了那男人回去审问,果然是和老板娘通奸下药杀人又栽赃了杨卫和林远威。二人被送到医馆疗伤,看着医馆弟子们忙前忙后地照料他俩,秦山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
这下他越看陈逸越觉得神秘,越看越好奇,越看越没底。秦山暗忖对待自己这个来谋他女儿的臭小子,只怕陈逸有一万种计策可以整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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