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和他们见过礼,这几人都是和陈逸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皆是一副士绅打扮。秦山觉得几位虽然都是和蔼长者,目光里却带点莫名的审视,这让他有点紧张。

几人把酒畅谈,发现秦山酒量不错,活泼健谈,那几位显得热络了些。有人提到吐谷浑的战事,秦山不免得向他们介绍介绍,他发现他们听得相当认真。

大家已经微醺,其中一位突然笑了起来,举杯向着陈逸道:“毅远啊,眼下算是政通人和,平定所有边患是早晚的事。你如此才具,却埋没在江州这穷乡僻壤,悔否?”

秦山听了这话不由得暗吃一惊,却见另一人打断那先前说话的人:“仲道,你醉了!”陈逸却还是平静地笑了笑:“季由啊,不妨事的。怀玉算是我们自己人。”他慢慢地放下空杯,秦山很有眼色地赶紧给几人续满。

那被称作季由的老人笑了笑:“我看毅远这些年,守着这丫头长大,倒也欢喜得很。”

此时天已全黑,仆人已经点上了灯烛。蛙声四起,摇曳的烛火映着陈逸一张淡然的脸:“我心知足。”他突然岔开话题:“各位,杨卫现在被关在县牢里,他可是你们的族人,我出个主意,几位要想法给明府进言才是。”秦山顿时浑身一震,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他们表情严肃起来,都默默地把手里酒杯放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秦山满腹疑云,却见面前的灯焰一闪。原来是银屏不知道何时站在父亲身后,噘着嘴指挥仆人撤掉了已经底朝天的酒壶,换上乌梅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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