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吉星惊讶地看着秋月白,这恐怕是自己见过最厚脸皮的人了吧,没钱吃霸王餐还能吃的这么淡定,不由有些钦佩起来,果然自家父亲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那你随身有什么宝贝没有,抵押给我,我勉强还是能帮你付这顿酒钱的。”

秋月白好看的眼角一弯,“你想要什么宝贝?”

陆吉星一愣,慌张地回道,“你有什么宝贝我怎么知道,就问你有什么能抵这顿酒钱的呗!”

秋月白轻轻哦了一声,眼神古怪的看着陆吉星,嘴里说道,“没有。”

陆吉星还不死心,“你分明被恶鬼纠缠,可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陆吉星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秋月白一周,“你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啊,这不对啊。”

秋月白眉眼笑意地反问道,“那你说,怎么才对?”

陆吉星一听,问到自己老本行了,全然不知道中了秋月白的计,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解释道,“这鬼啊分很多种,大体分为三大类,最低级那类就是游魂生魂,这些鬼魂啊,一般都是刚死不久的人,或者没啥执念的,自然不构成威胁;这第二类就是有职位的鬼差鬼王之类的,他们一般都被赋予一定的责任,受一方香火,自然也不会危害活人。”陆吉星剥了一个花生塞进嘴里,“这第三类啊,就大有讲究了,他们或生前被欲望所困,或被人杀害怨气难平,死后往往化成厉鬼,祸害一方,而我!就是专门解决它们的人!”

“哦,那小道长很厉害啰!”秋月白忍不住打趣陆吉星,这小子虽然聒噪了一点,倒也算是个有趣的人。只是不知这小人特意接近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突然被人夸,陆吉星竟有些不好意思,肉嘟嘟的小脸立即堆满了笑意,但转念一想这笑的有些随意了没有仙风道骨的摸样立即收敛了笑容,挺直腰板道,“那是当然!”

“那请问小道长可看出跟着我的恶鬼是什么来头?”秋月白一脸真诚地看着陆吉星。

陆吉星也不含糊,立马拿出一个罗盘,样式古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天干地支和一些特殊的符号。只见他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功夫,这罗盘就自行运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咔哒一声,罗盘上的指针停在了乾位,陆吉星脸色一变,惊恐地看向秋月白,“这……你……”

秋月白眼角带笑地看着陆吉星,身后一阵阴风吹过,天上忽然下起倾盆大雨。

“不好了!啊啊啊啊……有鬼啊!”酒馆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秋月白早已察觉到了这股阴气,知道它蛰伏在这附近良久,算算时辰,正是子夜交替之时,阳气最弱,确是是动手的好时机。

秋月白指尖点酒,不动神色的在桌上画了一个咒印,正预起身那后颈梅花处忽然阵痛起来,自梅花伤口下似有数万枚银针同时扎入一般,瞬间疼的秋月白脸色发青。心中不由咒骂,非得赶在这个时候发作。

“喂,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陆吉星紧张地看着秋月白,酒馆门外临街的门口竟然一下子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陆吉星手中的罗盘随之开始发疯似得旋转起来。

“喂!门口那个东西,就是跟着你来的吗?”陆吉星顾不上其他,赶紧扶起秋月白,一碰才发现,这人居然轻飘飘地跟个纸片人一样,这手臂更是瘦的皮包骨头,这哪里还像个正常人。

秋月白被浮月折磨的已经没了气力,好在刚才在桌上已经画了一道符咒,那符咒能将恶鬼引到自己身边,应该不会伤到酒肆里的人。

哐的一声巨响,酒馆的门被一阵邪风撞开,风中夹杂着雨水,雨水中隐隐藏着一个咆哮的鬼脸,怒吼着朝秋月白扑了过来。

秋月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真阴魂不散,立即盘坐结印,一抬头竟发现陆吉星拿着一张黄符冲了过去,说是迟那是快,这黄符正不偏不倚打在那鬼脸之上,只听啪的一声响,那雨水中的鬼脸被这黄符击散,还没等两人松一口气,四散的雨水又汇成一张鬼脸,张嘴就咬住了陆吉星的手臂,鲜红的血水融进雨水之中,一股血腥味瞬间在酒馆炸开。

秋月白头上青筋直突突,大骂一声,迅速从腰间扯出一块净布,覆于手上,快速结了一个手印,周围的雨水一瞬间凝在空中,那鬼脸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随着秋月白口中一声“破!”,周围的雨水哗啦一声砸在地上,陆吉星应声倒下。

只是一个法术耗了秋月白近半的灵气,脸上的血色一下被抽空,脸瞬间变的比纸还白,不由心中感慨,要不是这浮月蚕食,这招放在以前自己也是手拿把掐的小法术。

秋月白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身子来到陆吉星身边,手刚触及陆吉星的手臂,原本浸湿在陆吉星身上的水,忽然聚成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猛地朝秋月白扑了过来,下一秒手臂就传来一阵刺痛,血水顺着獠牙再次融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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