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余光瞟见一个花瓶腾空起,慌忙一把推开银舒,也就刹那间的功夫砰的一声响,那花瓶擦着秋月白的身子砸在了床沿上。
秋月白随即猛的咳嗽起来,嘴角缓缓渗出血来。“阵破了。”
银舒也被吓的不轻,连忙爬了起来,“我……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秋月白身子一沉,此刻倒也不急着走,反倒一派轻松地坐在了床边的地上,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银舒一脸懵,心里担心还会有什么东西砸过来,双眼左顾右盼的,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从正门进来的。”
秋月白忽而露出苦笑,“你可还有什么没说?”
银舒心里一个咯噔,为难许久,才支支吾吾道,“是……因为晨少爷,您是在替他受罪。”
秋月白苦笑道,连她一个丫鬟都知道的事情,那秋鸿德和杜陵兰不可能不知道,看来他们真的是铁了心想让我来这家,替秋盛晨死。一想到此处,秋月白心里不免一阵恶寒,见怪了鬼怪的狡猾却始终比不上活人的自私。
“说仔细点。”
“这恶鬼到底怎么回事?”
银舒看事情既已经说开,也不准备藏着掖着,“晨少爷自小娇纵,被夫人老爷宠的更是没边,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使什么手段,定要搞到手,去年……晨少爷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那女子生的楚楚动人,少爷便想要……”
秋月白心中鄙夷万千,又是这种无赖强抢民女的桥段,这秋盛晨果然逃不过这套路,“那恶鬼可是个男子”
银舒点了点头,又觉的不对立即摇了摇头,解释道,“晨少爷他……为了得到那女子,将他丈夫给活活的打死了,还……还去人家灵堂上大闹……”说道此处,银舒脸上泛起羞红。
“你们怎么知道那恶鬼是那女子的丈夫?”
“晨少爷大闹灵堂后没多久,府里就出现了奇怪的事情,先是有老鼠死在了晨少爷的床上,还有晚上的水滴声……慢慢的这些事情越闹越凶,夫人老爷心疼晨少爷就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后来也是奇怪,半夜家里来也一个身穿黑袍的道士,说有法子能救少爷,老爷夫人跟那道士在书房聊了一宿,出来就对外宣称晨少爷要娶妾了。”
秋月白心里冷哼一声,这黑袍道士应该就是自己“嫁”进秋家见到的那个黑袍神秘人,他又是怎么敢保证,我的到来一定能够吸引那恶鬼……秋月白猛然间想通,原来如此,大婚那天黑袍道士抓住自己和秋盛晨为的就是标记自己,怪不得自从自己进入秋家,这恶鬼就盯着我霍霍。
说话间,一把椅子飞了过来,幸好两人躲闪及时,但银舒躲闪时被绊倒,等她再爬起来想劝秋月白快走时,发现秋月白已经脸色凝重的看着门外,嘴里嘟嘟着“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邪风猛地闯了进来,一个鬼影冲着秋月白龇牙咧嘴地扑了过来,空气中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一个眨眼的功夫,恶鬼已经贴近秋月白。
银舒惊恐的大叫一声,后脑一疼,人便昏了过去。
昏迷中银舒隐隐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意识倒是有些清楚,但眼皮子怎么也睁不开。
“你现在听着,我将银两放在你的袖袋中,这钱够你安稳过个小日子,你离开京都一路往北,行半月自会遇到你的正缘,你就改名换姓的好好生活去吧,就当是我报答你好心救我的情谊,千万记住,不要回来了。”
说话的声音是秋月白,银舒在心里狠狠地道了声谢,随即感觉身子悬空,人又沉沉昏了过去。
等银舒再次醒来,是被一瓢凉水给泼醒的,醒来时人正躺在一个巷子里,正对面一个老妇人正朝外举着水盆,身子跟定住了一般。
银舒一见老妇人,也顾不得脸上的脏水,匆忙爬起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老妇人,“娘!”
老妇人早已眼眶湿润,“银舒啊……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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