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昨日消息我已传达，但是还是有报纸被收缴了。”发财有点垂头丧气的说到。
“拿起筷子，吃面，我们边吃边说。人没事吧？”乐观悲说完，吸了一口面条，大口咀嚼起来。
“没有，就是有些报童想退出了，但是钱上缴的不及时。加上收缴的报纸，公子，我把事办砸了。”发财拿着筷子，搅拌着自己面前碗里的面条，毫无食欲。
“钱是小事，想退出的就让他们退出，不必为难。”乐观悲又夹起一筷子的面条，对着哈气，把面条吹凉一点。
发财闻言，稍微放松了些，也夹起了几根面条放进嘴里：“谢公子大量。我们剩下有些人还是想继续卖，公子你看是否可以。”
“可以，卖报的钱也不必再上缴，卖出多少都归他们。”乐观悲把吹凉的面条送进嘴里，边嚼边说：“如果被抓住逼问，就说是县学的人让他们卖的，把我的样貌供出去。”
“公子，我们不会出卖你的！”发财听完有点激动，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我并不怀疑你，只是报童里本来见过我的人就很多，这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你今天被捕快尾随，显然已经有人把你供出去了。”乐观悲把嘴里的面条吞下，轻声说到：“本就是我找你们来卖报纸，你们也看不懂报纸里写的东西，所以算不上犯法。他们跟着你，无非只是想挖出我来，把我供出去，他们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了。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法子自保。”乐观悲端起碗，喝了一口热乎乎面汤，身体暖和的很舒服。
“公子，这帮捕快，平日里就经常找我们麻烦，我们根本不怕他们。至于出卖我的软骨头，我回去查出来了，让他好看。”发财难得露出一丝常在街头讨生活的人露出的凶狠劲。
“吃面，吃面，再不吃就坨了。捕快，不是你们可以应付的。你和你的小伙伴可以当硬汉，我不拦着，但是你们都被抓进去了，那你刚刚说还想继续卖报，那还怎么卖？记住保全自己，才能有将来。”乐观悲把碗里所剩不多的面条扒进嘴里，然后又喝了口汤：“我选你，是因为你聪明。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告诉你的事，你就直接听，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还想继续帮我，就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以后找我不要再去印制行，我们改在县学门口附近凡家铺子旁的大树底下碰头。以后如果一方需要见面，就在大树身上刻个横，另一方若看见应约，就在上面刻个竖，然后在申时碰面。若事情有变，临时取消，就再在大树做记号处划笔斜。”
乐观悲端起碗把面汤喝完，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就是不浪费食物，每次吃饭都会吃的干干净净。然后从怀里掏出四文钱，两文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剩下两文用食指和拇指压着轻轻推向发财那边，然后站起身来，喊道：“店家，结账！”然后拿起行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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