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寻访无路人

李二带着打扰地歉意向他询问，寺中可有位名叫无路人的大人。老僧没有理会他。李二只好在寺中寻觅，漆黑的寺墙好似山中的坚石，空旷的门廊屋舍中不见任何人踪影。大殿里空旷阴冷，只有那老僧盘腿弯腰不断念诵。不过他留意到老僧时不时会从不知何处掏出一壶酒来喝。

李二搓了搓手，雪山上实在是太冷了。他问老僧借口酒喝，老僧递给了他。他两坐在火炉边，喝着酒。他问老僧为什么不关上大殿的大门，雪山的风都吹进来了。老僧指了指大门，通向院外的路，抬头能看见四姑娘山的巍峨的山巅。李二说着，是啊，万一有人来，以为寺庙关门了就不好了。

后来，李二离开了寺庙。寺中根本没有无路人，只有贪酒的老僧。后来，他又向东向南，从福建出海，来到了一座岛上。他问岛上的岛民，岛民指了指岸边，一群人围着一块巨石跳着舞，李二也被拉入了队伍中。舞蹈后，那群人给他发了椰子酒喝。不久后，他一路背上，走过了戈壁。他从一个向他讨酒喝的流浪汉口中得知无路人在沙漠中。于是，他进入了沙漠。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行走，他的水消耗已尽，酒袋也已经干瘪。他艰难地在沙漠中爬行，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沙坡上，滚了下去。却没有想到，这地方却有另一个旅人，他将自己的水袋递给李二来喝。李二喝了两口，他惊讶地发现，水袋中装的是甘醇的美酒。他跟着那人走到了沙漠中一片绿洲，弯弯的水池好似月牙。他装满了水袋，没多久，他便走出了沙漠。

他又开始四处打听，然而无人知晓无路人。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家乡，翻山越岭，身上无比的疲惫。他向白须男子抱怨，根本不存在什么无路人，那么大的家伙一定虚假的，越大越虚假。他深深叹了口气，几口喝掉了酒壶中的美酒。他想找男人再讨一壶。男人让他不要着急，他只想一路向西的峡谷，顺着他指的方向，村庄隐没在半明半暗见，远处的山陵间，鲜红的夕阳只剩半边身子。李二拍了下腿，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感谢男人的提醒，他家就在下面的村子，他有空还回来找他。

李二提起腿向山下跑去。他回过头，微醺地笑着告诉白须男人，下次他会带好酒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