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们需要的东西,我手上只有这些了,我的处境,想必你们也清楚。”

三人坐下后,容貌清丽的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摆到了林谨一跟许纾和面前。

许纾和立即拿起来迅速翻看了一番,旋即蹙着的眉头便松缓几分。

抬眸正色道,“多谢二姑娘,有了这个,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被她称为二姑娘的女子,正是黄县令的嫡女,黄敏玉。

“我不止是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黄敏玉面上闪过一丝愤恨,“那个人不堪为人父,更不堪为父母官,若非他宠妾灭妻,自私凉薄,背信弃义,我和我娘岂会过的如此艰难,还有我大哥...”

想起几年前被鲍姨娘害死的长兄,黄敏玉的眼眶顿时泛起红色,双手也紧捏成拳,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顿了顿才继续道。

“鲍姨娘还有那个鲍奎,甚至我爹,都该死,我兄长已经没了,我娘也已病入膏肓,如今我可算是孑然一身,只要你们真的肯干,我拼着不要这条命,也会配合好你们,全力帮你们!”

许纾和抿唇,郑重点头,“二姑娘放心,此事也事关我夫君的性命,我与姑娘是一样的心思。”

“既然我们都已经找到二姑娘了,可见我们的决心。”林谨一也在旁沉声开口。

黄敏玉深吸一口气,略略平复好心绪,才略略颔首。

跟着,三人在屋里也是小坐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分头离开。

而彼时的县令府内,陈勋同鲍奎还有黄县令几人,也是商议着对策。

黄县令从未想到许纾和一个年轻女子能有这般难缠,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案捞银子,却不曾想现如今陈家的案子闹得整个祁州城都人尽皆知不说,今日这一出,还有了人证,已经证实了冯氏买凶杀人。

按在陈知头上的,面馆吃死了人,以及胭脂铺售卖劣质产品这些个罪名,现如今还有被推翻的迹象。

这让黄县令很头疼。

“照我说,直接动手在牢里把那个陈知给结果了,省的麻烦。”鲍奎不耐烦道。

黄县令瞪他,“你说的轻松,这人说没就没了,那个许氏又不是个省油的灯,能不闹?我可告诉你,今年我是要考核政绩的,出不得一点儿差错,这陈家的事儿闹得又沸沸扬扬,若是谁察觉了什么,参我一本,背后给我捅刀子,那就亏大了!”

他这么一吼,鲍奎也闷头不说话了,沉默一阵,又恶狠狠的看向陈勋。

“你想的主意,现在闹成这样,你还不想法子解决,若是没有好好主意,老子就杀了你娘,你兄嫂,拿着欠条去找你老子要钱!十万两,你老子定还是拿的出来!”

听得这话,陈勋倒是面色不变,只抬眸看向黄县令,从容问道。

“大人,敢问商户偷税漏税,该有何惩罚?”

“我朝税法严明,若是数目少,罚银钱就是,若多了,则没收全部财产并处杖刑,更为严重的,斩立决。”

黄县令立即回答出来。

说着说着,眸中也是逐渐露出些许精光。

待得答完这一句,便立即叫了人进来。

“去查,这个陈知手下产业这些年的缴税情况,仔仔细细的查!”

从县令府出来,陈勋才一改方才的淡定从容,眸中稍显出几分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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