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展鹏也从医院赶回来了,我便问了问沈珩的情况。
“总之,今天早上人已经醒了,还在留院观察。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沈展鹏疲惫的眼神里显出一丝真诚。
午餐在阿奈与沈月讨论美甲和点评某些短视频狗血桥段的对话中结束。
陈伯这时来到沈展鹏身后,用刚好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汇报:“家主,这附近的几个村子我都派人仔细打听过了,就只有两个木匠。一个姓王,一个姓谢,他们都住的不远,手艺也都很好。”
“他们家里的情况了解吗?”我问道。
“姓王的木匠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就在镇上的中学念书,他老婆这两年也住镇上。王木匠自己就住在五里外的黄梁村。”
“另一人呢?”
“那姓谢的木匠住在斧头村,他年龄更大,得有六十几岁了,儿子儿媳早些年就死了,老伴儿走的也早,现在算是个孤寡老人。听村民说他还有个孙女,不久前也发生了意外,真是可怜!”陈伯唏嘘说完,看着沈展鹏,像在等待着下一道指令。
听完陈管家的话,我心里已有些眉目,想先趁着天亮把迁坟的事处理完再说。
“派人先盯着他们,有异常动作及时通知我。”沈展鹏吩咐完,又转过头,换了一和蔼面容,“李大师,迁坟要紧,别误了吉时。”
“沈老板说的是。”
路途不远,迁坟进行得很顺利,沈展鹏对新的选址非常满意,似乎对家族以后的发展很有信心,一直拉着我听他描绘未来的愿景,仿佛前段时间笼罩在沈家头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沈月和阿奈关系亲密了许多,每次她听阿奈说起我们在法国的事都格外认真。斯拉夫民族那种率性不羁和独特的表达方式吸引着从小生长在温室里的她。
除了一个工人扭伤了脚,迁坟期间没发生任何事。
沈展鹏满意地向工头支付了报酬,又另外多给了扭伤脚的工人一些钱。坟地附近第一次洋溢着这么多的笑容,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沈老板今天心情很好,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忙完这一切,天已暮色沉沉。
我让沈月他们先回去吃饭庆祝,自己则带着阿奈去找那姓谢的木匠。
“钱都拿到了你还去?”阿奈踢出一颗小石子。
“真相。”
“对我们来说真相重要吗?”阿奈快走两步站在我前面,摆出无论如何要说服我的样子,“你有两次差点死了,知道吗?”
“不,是三次。”我绕过她,依旧不徐不疾地往斧头村的方向走。
“很明显,他想要的是复仇,要沈家人的命。你能做什么?”
“阻止别人复仇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拎着米和油去慰问孤老户吗?”
“我想你最近学习汉语的方式肯定是看新闻。”
“别打岔!”阿奈有些着急,“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
“你的感觉没错,沈展鹏的态度。原本他对要弄死他们一家的人愤恨不已,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揪出来,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他。结果今天听管家陈伯说完,又好像没太放在心上,刚刚迁完坟也没灾提起。”我心中思考着答案,又不希望真相是某个答案。
当我们来到斧头村的时候,阿奈还在抱怨这种愚蠢的侦探游戏会带来危险,她说应该相信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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