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弘昼之后,永璧终于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坦。回屋之后,更是如释重负。
“终于走了!这下子,没人盯着我读书了!”永璧道。
“是啊,可算是走了。”乌希哈笑道,“我也不想被王爷盯着识字了!”
“你的书还是得念!不然阿玛回来了,会责备我的!”永璧道,“格格,走吧,得念书了。”
“你们父子俩够折腾,白天我要跟着你念书,晚上还要伺候那个老……晚上我还要伺候王爷,真是累死我了!”乌希哈道。
“其实阿玛回来之后,就不会再宠幸你了。”永璧道,“他并不会检查你有没有好好念书,只会检查我有没有好好念书。”
“为什么?”乌希哈问。
“为什么?”永璧冷笑,“有人失宠,必然也会有人受宠。”
“你的意思是,王爷是去找美人了吗?”乌希哈问。
“差不多吧。”永璧道,“他肯定可以找回来,在那之后,你将会彻底失宠。”
“这……这样也好。”乌希哈道,“至少,我不用每天看到他了。”
“阿玛这么宠爱你,你在他面前装听话很难吧?”永璧道,“在我面前就不用掩饰了,你很讨厌他,对吧?这里没别人,你给我说吧。”
“我真不明白那些福晋格格们怎么总是盼着王爷,我就是不喜欢王爷,我就是觉得他恶心!”乌希哈失声痛哭,“他都有白头发了,他那年纪可以给我当阿玛了!”
“我知道你的委屈。”弘昼道,“你的苦的都知道。”
“二阿哥,还有一事,我必须向您阐明。”乌希哈道,“其实,王爷他还让我监视您。”
“我知道。”永璧道,“我一直都知道,他怎么可能放心你在我这里?他最是忌讳男女大防,却把你放到我这里,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你当一回事,你还不配让他多心起疑。”
“总之,等王爷回来之后,他再也不会宠幸我了,对吗?”乌希哈问。
“对。”永璧道,“之后你就必须守得住孤独,耐得住寂寞。你若是想偶尔被宠幸几次,你还是多念下书。”
“我再也不愿意被他宠幸了!”乌希哈道,“二阿哥,你可否给我指一条出路?”
“我救不了你。”永璧道,“你只能听天由命。”
“那王爷会找回来怎样一个美人?”乌希哈问。
“最无可替代的。”永璧道,“有些事情,你还是该知道的……你的安布,我的额涅,嫡福晋,她还活着。王爷此行,就是去找她。”
“可是……为什么?这不应该啊!”乌希哈震惊,“二阿哥,你是不是想额涅了,说胡话了?”
“阿玛疑心重,而额涅也不是省油的灯,因此阿玛永远不相信额涅。他制造了额涅离世的假象,骗过了所有人。他把额涅关起来,而额涅逃走了,阿玛要去找她。”永璧道,“你一直都只是额涅的替代品而已。”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安布她还活着,这实在是难以置信。”乌希哈道,“那么,王爷和安布的感情怎么样?”
“那是好得很啊!”永璧冷笑,“我实在是厌恶他们的感情!”
“为什么这么说?我在王府这几日,听闻王爷和安布的关系一直很好啊。”乌希哈道。
“他们的感情都是不纯粹的。前些年都还好,这几年……一个拼了命地证明,想方设法地囚禁;另一个拼了命地赎罪,想方设法地逃离……”永璧道,“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不多,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将针锋相对的姿态展现给别人看。在外人面前,他们伉俪情深,相敬如宾。”
“你是怎么知道的?”乌希哈问。
“关于额涅活着这件事,只有阿玛、楚公公和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永璧道,“额涅是一个软弱的人,而阿玛又十分固执,他们两个……唉,等他们回来了,就有意思了!罢了,不说他们了。阿玛不在,没人盯着我念书了。你想放纸鸢吗?”
福宁收到了弘昼将要来到长白山的信,便计划将纤袅他们带到山下。然而瑚成称因为户籍、保甲和税收,暂时不愿下山。而当日纤袅带着永琨能离开桥松,是与桥松下了赌注。
“他若是能够接受永琨,我便不会再追求你;若他不愿意,我便带着你和他——也可以带上瑶茕,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你同意吗?”
纤袅当时答应了的,毕竟当时她也无可选择,答应只是权宜之计。而福宁了解到瑚成的担忧之后,表示会在临江全部打点好,只称瑚成几人是自家的家仆,那样税收便可以蒙混过关,至于别的,福宁也有法子应对。
“我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但很多时候都在长白山下驻守,不常归。收税的时候我就称你们是家仆,那样也不会有人特意来查你们。这里的米面都是足够的,还有几坛子泡菜你们可以吃。后面还养了鸡,里面的母鸡基本上每只每天都可以下一个蛋。至于肉,你们只能自己上街买了。”福宁又对纤袅道,“格格的梅花鹿,我也特意搭了草棚,想必梅花鹿会喜欢的。”
“多谢大人。”纤袅笑道,“如今下了山,很多事情也就方便了,可以更好地报答您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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