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文尴尬的点了点头,黑玫瑰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中已经有了晶莹的泪珠。郝建文敏锐的眼光注意到这一点,立刻又在黑玫瑰面前跪了下来,哭泣着说:“阿梅,你再帮我一次。”

黎小美一脚将郝建文踹翻在地,不耐烦的说:“滚开。”

阿坤有一点不明白,这个黎小美刚才维护郝建文,怎么现在又开始踢打郝建文?阿坤是不明白女人的友谊,在黎小美眼里,他一开始以为郝建文是黑玫瑰的好朋友,但是慢慢的发现黑玫瑰的讨厌这个郝建文,黎小美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从黑玫瑰的眼泪中,她已经猜测到,这个郝建文很可能是黑玫瑰的前男友,现在被人追打。都死皮赖脸的求黑玫瑰保护了。

我劝阿坤不要再打了,问阿坤到底为什么?阿坤说:“这个无赖,上一次在新寮岛拍戏,答应给他的片酬,已经全额付给他了,他还想要柳烟的那一份。柳烟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柳烟的那一份我已经派靓仔给柳烟了。柳烟现在跟着李怀仁老板做事。他知道惹不起李怀仁,就认为可以惹得起我。趁我不在办公室,去我办公室里偷。”

我转头问郝建文:“钱呢?”郝建文结结巴巴的说:“打麻将输光了。”

苏妙红拉开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再多管闲事。说:“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我们走吧。”

我们六人转头就走,郝建文往前扑了过来,死死的抱着黑玫瑰的腿,求黑玫瑰再帮她一次。黑玫瑰厌恶的看了郝建文一眼,没有说话,黎小美又伸出一脚,踹在郝建文的头上。把郝建文踹的晕了过去。

两边的人就这么看着,就好像在看一场猴戏。

我们6个人回到苗大叔家,天已经很晚了。苗大叔准备好了晚饭。黑玫瑰把几艘渔船安全检测报告,全部交给了黎小美。黎小美看了一眼,笑着说:“梅姐,你明天天亮跟我去一趟海安,我爸爸会帮我们办妥的。办完了船舶出海捕捞许可证。我再陪你回来。这次出海打鱼,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做个伴。”

我和苏妙红对望了一眼,心里想:“为了这个船舶出海捕捞许可证。我们可是费了多少挫折?总算有眉目了。”

晚上,吃完饭以后,孟红影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月光。我问她怎么了?

孟红影扭头看看我,笑盈盈的说:“来到徐闻县一个多月了,终于可以出海了。你看天上的月光。弯弯的就像一条小船。我有点想家了。”

我搂着孟红影的肩膀,柔声的说:“要不你给你家里打个电话?”

孟红影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爸爸妈妈一直以为我在东莞长安镇做会计呢,如果告诉他我跟着你一起出海打鱼,他们说不定会找来的。我不希望他们来。我希望我们能越来越好。

晚上,大家围坐在苗大叔家的客厅里看电视,苗大叔自己在厨房里忙活着宵夜。

苏妙红笑着看着我们大家说:“明天,黎小美和苗姑娘就会把船舶的出海打鱼许可证办好了,然后我们去海事局办理一下国籍证。就可以去观音庙祭拜观音菩萨。选定一个良辰吉日,准备出海了。还有几天就到6月了,不能再拖了。出海打鱼有很多禁忌,我和大家说一下。

渔民出海,坐在渔船上的时候,绝不能两脚悬空向外,也不可以坐在船的四角。一是出于安全考虑,二是传说这样的坐姿会招惹到水鬼而被拖下海去的。”

龙婷婷笑着说:“哪有水鬼?”苏妙红瞪了龙婷婷一眼,说:“你严肃点,在海上,不能吹口哨。渔民在船上不能吹口哨,因为据说这样会招来台风和巨鱼的伏击。在海上捕鱼,抬头望天,如果有很多海鸟。下面就一定有鱼。就可以落网。落网捕获到的第一网鱼不可马上食用。必须要用这些鱼货拜祭妈祖、龙王等神灵。祭祀后才能食用,但只能吃鱼的上半面,预示着这次出海收获有鱼,且不可翻面。

我们这次出海,除了位光明和阿烈,其他的都是女人,我们船员不可在船上脱光衣服。因为船头供奉着天后妈祖,妈祖是女性,男女有别。为了显示对妈祖的尊敬,船员无论天气多热都不能脱光衣服,实在要换衣服就要到船舱里躲着妈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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