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樱,刚才你应该在堂外听到了吧,你有何说?”
“回县令,家父所言非虚,母亲的确精神受损。”
“啊~!!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牲!!”
张氏不敢相信,歇斯底里,眼泪鼻涕糊成一块,却被左右拉住无法冲上前去。
似乎受了极大委屈。
屡屡冲撞左右,四处抓挠,指甲已然劈裂,鲜血滴淌。
再冲撞一番,泄不出气,竟晕厥过去。
“母亲!”
太史樱上前抱住了张氏,眼神满是心疼,也流下泪来,但还在与荀观诉说。
“荀县令,事已至此,你也看出母亲精神不稳,现下是否可以结案。”
“此事还待商议,不过本县令审查亦有不当之处,你母亲所需药费我一力承担,另外你们可去库中领米百斛,算是我对张氏的补偿。”
自古以来民不举官不究,既然张氏咬定其是冒名,就要以张氏为主,现下只能去检验张氏是否真的精神受损。
但古代这条件,怎么检验是个难题,需要从长计议。
荀观虽然有心想帮张氏,但又没实际证据,只好先对张氏做出补偿,又将太史琼职务免去,暂时由自己代管。
“不必了,我们自己会承担,只是他日冤案翻身,我们少不得要去郡里状告县令。”
太史樱愤愤出声,俨然不惧怕荀观做出什么举动。
说罢,便拉着太史琼想要合伙背起张氏。
荀观见状,教人用担架将张氏送至医师处,二人也没再言语。
余众虽未言语,却皆眼神互换,俨然一副为太史县尉喊冤模样。
陈豫却是眼色一动,起身上前一步。
“荀县令,此事应当慎重,是否可以将张氏保护起来,万一遭受毒手,太史县尉可真说不清了。”
陈豫此言并不是转性,而是他派出去查验荀观身份的人回来了,得知荀观真是荀氏出身后,决定暂且低头,将这瘟神送走。
只是委屈太史琼了,真是想不到,前些时日太史琼还在与荀观眉来眼去,今日竟攻守易型了。
“陈豫,你欺人太甚!”
一直安静的太史琼暴怒,上前便欲殴打陈豫,却被左右拦住。
要说太史琼也是好手,两名士兵竟压不住他,被其甩了出去,其余士兵见状,纷纷上前,才压制住太史琼。
一旁的荀观见这苗头,开口打断。
“士直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将客舍拆出一间,专门安置张氏,所需药材,一律由我来担。”
“另外,差八名士兵日夜换防,待此事查清。”
“诺!”
陈豫坐了回去。
一旁的太史樱愤愤看着陈豫,眼神似乎要将陈豫剐死。
陈豫不以为意,只是坐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暗暗思量。
“对不住了,大侄女,换作你爹,也会如此待我的。”
太史琼父女二人很快离去,荀观留下众人将任务一一拆分下去,才宣布退堂。
······
申时正,城西南区,一座民宅。
一方大厅,只有一张书案。
一名头戴黄巾,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跪坐在前,下面盘坐着足有三十余人。
“诸位,今天的传道就到这里,吃过大贤良师的粥饭,大家各自归家去吧,明日还是卯时与申时传道。”
“神祝先觉,贤良师德。”
道袍男子作了个揖,便阖目打坐,不在言语。
“神祝先觉,贤良师德!”
众人喊了句口号,纷纷去打饭了,有人兴高采烈,有人依旧盘坐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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