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神使,外面有人求见。”

一名守门信徒快步走进来,向道袍男子禀报。

“何人?”

“那人言是信徒,说有要事相商。”

“请他去偏房,我随后到。”

“唯!”

不待一盏茶功夫,管神使已然到了偏房。

推门而入,一道声音随之而来。

“管神使,您可得给俺做主啊。”

说话的是一名老汉,衣裳素朴,若是荀观在这儿,定然能够认出,这正是那名马夫。

见到道袍男子,直接迎上前去,几欲流泪。

“你是何人?哪坛名下。”

管神使疑惑。

“管神使,俺是荀县令的马夫,前些时日俺们游坛主说让俺帮忙,揭发县尉。”

“俺寻思都是大贤良师的信徒,又是办好事,就帮他们见了荀县令,可回去后荀县令就把俺辞了,这可算是肥差啊。”

“您可得帮俺把差事要回来啊。”

马夫欲哭无泪,本想干了好事能把儿子引荐给县令的,这下自己都没着落了。

“你是说游颖把太史琼的事扒出来了?”

管神使有些惊讶,不复刚才的平静。

“是啊,那太史琼都被抓起来了,说是冒名的,但不知道怎么又放出来了。”

马夫有点疑惑,你不是管着游颖吗,怎么你还不知道。

“你且去寻刚才引你那人,去库里领百斛米,就当太平道对你的补偿了。”

管神使说罢,开门就要走,却被马夫拉住,死也不松手,

“哎!管神使,这可不够啊,这还不够吃两年的,您不能这样啊。”

“你放心,这只是今年的,明年还会补给你的。”

管神使甩开马夫,开门便欲离去。

“管亥!你不怕我告发你们吗?这信徒里面可有不少官吏我都认识,这是杀头的罪过。”

马夫急忙出口,似乎还想要留住管亥攀谈。

管亥双手扶在门上,顿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垂下了双手。

“何必呢!”

说完管亥回头,走向马夫,袖中随之落出一把短剑,噌的一声,抬手直直刺进马夫喉咙。

马夫没料想这人恁凶狠,并未设防,只来得及后退半步,被轻而易举的袭杀。

被击中要害,马夫扑通一声倒地气绝。

此时院里无人,都在厅内吃饭,喧闹声盖过了马夫的声音,一时无人发现。

“神使,要不要……?”

一名守门信徒见到只有管亥出来,以为有尸体要解决。

“处理了吧,是个叛徒。”

“唯!”

“另外守好门户,今晚可能有客人上门。”

“让那些官吏速走避祸。”

“唯!”

······

酉时正,县衙,东花厅荀观住所。

荀观正在一张帛上书写些什么。

仔细一看,都是拼音,还是横着书写。

【荀观日记】

“公元183年,七月十五,天气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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