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去姓名,也是为你好~若是你去跟人对质,难保不会被人陷害,到时你有嘴也说不清。”

“回去将符纸摘了便是,个中缘由我就不问了,奉纪,此事由你来办,免得被人说闲话。”

“诺!”

正所谓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荀观一番嘱咐,俨然一番体恤下属模样,将陈豫留下处理文书,差太史琼去处理符纸。

“另外,郡里来文,要我举荐一名称职者报上去,今年就在你和奉纪里挑一人吧,余者当勉励之,以后还有机会。”

“……多谢县令。”

陈豫拱了拱手,很是不忿,“这个小儿年纪轻轻还是手段稚嫩,安敢如此辱我?非得教训他才好!”

得快点差人去查验他的身份,可千万别是颍川荀氏。

“县令,可还有嘱咐,我这便去处理符纸,还陈县丞清白。”

太史琼拱手向前。

“直娘贼!就你积极!”

陈豫暗暗吐槽,县令没来时谨小慎微的,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也会站队。

要不是侥幸救了主家公子一命,得以举了孝廉,不然到现在还是个门下食客。

荀观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史琼,这让太史琼一阵发毛。

“上诉之人还言及城中有太平道教徒传道,劳烦奉纪多操劳一下了。”

“诺,为汉室贡献,万死不辞。”

太史琼领命离去,众人也都起身作揖。

陈豫倒是被荀观拉着去处理政务了,二人同堂而审,甚是安静。

可陈豫思来想去也不安,刚才那是什么眼神,莫非太史琼早就暗中依附了荀观?

荀观没来时这小子可唯唯诺诺的,很是听话啊。

得快点差人去查验荀观身份,若真是颍川荀氏,低头认怂也无妨,这么一大家子,还能让他真当一辈子县令不成。

到时候县令之位还不是我的。

想通透了,陈豫暗暗发笑,心情舒畅起来,行笔也大开大合,整个人散发着自信。

一旁的荀观看着这一幕,也是一脸问号。

刚被敲打一顿,怎么还无故发笑,憋什么坏心思呢,回头还得找个事由教训他一顿。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七月十五。

县衙,东花厅。

荀观跪坐在桌案前,前面一名甲士拱手作揖,递上一卷竹简。

正是他差人去太史琼故地查阅户籍,而今已经返回。

“荀县令,户籍已经查阅,那张氏确实是太史琼正妻,而太史琼之弟太史清已经亡故。”

“太史琼夫妇二人还有一女太史樱,今年十七,而太史清并未婚配。”

“这是拓本。”

“好,你且回吧,去库里自领五斛米。”

荀观摆了摆手。

“诺,多谢荀县令。”

甲士拱手告退,心里很是开心,五斛米,够他吃两个月了,还是满配,再加上自己积攒的工资,可以着手讨老婆了。

甲士离开后,荀观陷入了沉思。

户籍上言明死的是太史清,看来是用了手段混淆了视线,这下只有张氏母女能够扳倒他了。

思量一番,差人去太平道找游颖要人,而后又亲点了二十名县兵,前往尉舍准备缉拿太史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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