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密谈完,已是酉时,期间兵士们都被招呼了过来。
之前他们已经拿住了那持刀男子,其人被五花大绑,等候押回县衙。
可笑的是,那人手中刀具不过是未开刃的教练用武器,血也是从屠户那里沾染的,被抓住时还嘴硬并未触犯大汉律法。
被荀观当街打了十大棍丢在了原地……
民宅小院中,游颖还在与荀观交谈。
“多谢荀县令高抬贵手,以后但有吩咐,莫有不从。”
游颖行了一揖,将荀观送出。
持刀那人正是太平道信徒,为了把荀观骗来,设了一个连环套。
本来挑了个腿脚利索的,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荀观也是给了个面子,毕竟还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做的过火伤和气。
再说,这样也显得他这个县令赏罚分明,行法有度。
不多时,车辇又行驶在嬴县大道上,往县衙疾驰而去。
“你做马夫多久了?”
坐在厢内的荀观与马夫交谈起来。
“回县令,我做这行已经二十年了,伺候了三任县令,您是第四位。”
马夫还在乐呵呵的与荀观言说,他所伺候的县令皆高升了,自己再干几年退休,就可以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而且今日帮县令揽了一件大事,儿子可能能子承父业了。
日后再与太平道的好友们每日听传道,喝免费粥,好不快哉。
“我记得你今年六十有五了吧。”
“县令,我今年才刚满六十,您记错了。”
“不对,你今年六十五,我记得清清楚楚,想好退休后干什么了吗?”
马夫听完一噎,顿时明白了过来,神色黯淡下去,匆匆回了几句,沉默驾车。
次日,卯时。
荀观起了身,半坐在床上,听着门外鸡鸣,暗暗决定今天的午饭一定要加餐。
又梳洗收拾一番,前往膳馆用餐。
膳后,荀观将众人留下,从袖中掏出一卷简牍,交由陈豫:“士直,你且看看这个。”
陈豫纳闷,接过手一看,大惊失色,这卷简牍正是荀观准备。
内容无不言及陈豫之弟与太平道有勾结。
陈豫越看越气:“这是污蔑,家弟怎可能是太平道信徒,这是谁人所写,为何污去姓名?”
他知道,虽然太平道没有啥不合规的举动,但已经引起朝堂注意,可能不日就要下诏整治了。
只是没想到这荀观会将陈府法事与太平道信徒勾连在一起,污他名声。
只不过是一场祈福禳灾的法事,居然被这厮上纲上线成了太平道信徒。
“士直莫要欺我,我已经差人去陈府查验,确有法事痕迹,你作何解释?”
荀观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台下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时不时互换眼色。
“请县令明察,符咒是请来祈福禳灾不假,但当时我生了重病,险些身死,是当弟弟的担心我这个哥哥乱了跟脚,病急乱投医,何来信徒一说?”
陈豫直视荀观,说话铿锵有力,恢复了些许镇静,他料想到这是荀观的下马威。
自己还没动手呢,他倒是先玩黑的。
“士直莫急!”
见目的达到,荀观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陈豫坐下宽慰道:“你看你急什么,都是自己人,解释清楚就好,否则我也不会将这诉状交由你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