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柴家随从们依照着惯例开始按部就班的清点着货物,马匹以及人数。
李管家和随便的随从低头交待了几句,朝着明止走来,眼神中终于有了踏实的安稳,感激道:“一路之上真是多亏了二位相伴。”
明止会以一笑,谦虚道:“哪里,一路多受李管家照顾,没给大家带来麻烦便是万幸。”
李管家沧桑的脸上显现光泽,心有余悸道:“商队尽管终年往来四处,但是多是去往主家曾经降雷取木的地点取来几株幼苗,待送会主家,由老爷看过后才决定去何处降雷击木,如今小夫人继承主家衣钵,第一次出行就遇到险阻,若不是二位出手相助,以老妇等人的能力,只怕对不起老爷的信任。”
李造辞哈哈一笑,推手嫌弃道:“李管家严重了,一路上是你们在劳费心力,我们不过是随行一路罢了,并没有做过什么。”
李管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眼眶微热,朝二人重重行以一礼,道:“老妇代主家在此谢过二位。”
农舍四处,柴家随从全都一脸感激的笑望着两人。
明止和李造辞点头示意后有点招架不下,连忙走到屋外。
冷灵悦坐在村口交叉路的大树下,在她身旁正有几株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着。
经过昨夜的一些交谈,明止大概对冷灵悦有了一点了解。
她是柏州本地人士,与家人常年居于山林之中,与李造辞同龄如今二十有四,乃是明止步入江湖后遇到的第一个满十镜,能够掌握真气使运的入道武夫。
“该走了吗?“冷灵悦感受到动静睁开眼睛,向明止看去。
李造辞如昨夜一般,很是好奇的走过去,扯出一根青草,只见有头无根,于是问道:“你是在汲取草里的气息?”
冷灵悦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明止走上前来,感觉到什么忽然开口,试探问道:“你将一部分内伤转移到了草上?”
“恩公真聪明。”冷灵悦笑回道。
站起身,冷灵悦周身原本不断生长,看起来油绿挺拔的青草突然枯萎,怏怏栽倒在一旁。
明止颇感有趣。
此时商队的马车已经陆续走了出来。
明止见状冲二人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说完转身越上朝蜀,冷灵悦和李造辞也跟着越上各自的马匹,一左一右走在明止身后。
商队行经的路上,人烟稀少,就是偶尔遇上些零星村落,却都是只见房屋村舍,农田小溪,所见人数实在是少。
原先在那个落脚的村落明止就感觉到了同样的不对劲,但是李管家说那个村子世代以采药跑山为生,多数人都常年游走于群山之中明止就没有细想。
但如今已经完全的走进了柏州的热闹地界,却依旧如此,不得不让明止感到意外。
“一路上连个人影都难见到,这鬼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李造辞在四周不断环视,明明有着人生活的气息,却极难看到一人。
冷灵悦同样在一旁左右看看,没有说话。
“往年就算是有瘟疫,也不至于是这副场景。”柴冬水抱着柴牧儿,时不时拉开窗帘向外看去,一丝担忧爬上面庞。
李管家闻言眼神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今年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得赶快赶回林州。”
商队的速度不由加快了许多。
翻过一段小山,商队来到林州与柏州交界。
“眼前就是瑞临县了,过完瑞临不多时便能够看到林州城了。”望见远处的熟悉城墙,因心有忧虑而驾马走到前头的李管家心里安稳不少。
不过饶是接近了瑞临县,一路上依旧是不见一人。
树林冷风吹掠,高草摇曳,林中却只有虫鸟鸣叫,没有丝毫多余声音,诡异情况令人脊背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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