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如此急不可耐杀人灭口,真将我官府当市井之地,由得你肆意妄为、草菅人命,简直岂有此理。”
府衙后堂,客居之屋,云知府大跨步至王员外暂居客屋外,怒呵出声。
第一次,云知府如此未曾压住他气性。
在他府衙牢狱之内说杀人就把人杀了,这还是他已经有所防备安排前提之下,这怎能让云知府不发怒。
景琛之审讯手段,既然他已查之端倪揪出那送吃食狱卒,便是铜头铁骨,在景琛手底下也由不得你不招认,查到凶手,还是他们府衙里狱卒,只需往审讯房一带,少则一盏茶,多则一炷香时刻,便和盘托出。
这狱卒早年在赌堂里玩骰子摸牌九把家底都给输光去,欠下赌堂子一屁.股赌债,堂子哥给他两条路:要么自个剁了手脚,要么拿他家里小娘子抵债。
狱卒跪堂子哥脚下满脸鼻涕满脸泪求饶,堂子哥不为所动,他赌堂里若是随随便便求饶都放过,那还做什么博戏生意,两条路若都不选,便告到衙门里,由新上任知府大人做主,狱卒吓破胆,可真要剁手脚或是拿女儿抵债,真左右难选择。
最后,堂子哥一个心腹崽子给狱卒出了一个注意,往后衙门里有啥事儿,方便之余给他们赌堂透露一二,也就一些寻常生意上事,传几句话,不干什么要命大事,用这换自己手脚俱全小娘子安然无恙岂不美哉。
狱卒心知,新任知府大人刚上任,西巷府各方势力都铆足劲想打探府衙里消息,新任知府可不是以往那贪财知府,他不想答应,可命和女儿他只能选一个,狱卒一个也不能选,在堂子哥心腹崽子又威逼利诱之下,狱卒还是做了堂子哥在府衙的内应,成为堂子哥安插一枚棋子。
堂子哥选择这个狱卒做他赌堂内应,也乃早前也曾多次安插内应到府衙三班衙役当中,但最后都被景琛揪出来,几次三番后,才盯上不太起眼的牢狱里狱卒,留下这么一个。
这一次王员外出事,堂子哥在赶往姻缘县而去之前动用了这个内应。
暗中毒杀花大婶灭口。
让杀人,狱卒不敢,可架不住他有把柄在堂子哥手中,且他女儿在这两年里偷摸跟了堂子哥一心腹崽子,他若不做,女儿和他都得遭殃。
于是,昨晚送夕食时狱卒将毒投茶杯中,于今早间送朝食时悄然替换下有毒茶杯,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
“知府大人此话何意,恕王某不大明白。”
四平八稳待着府衙里头躲安全的王员外,云知府这么怒至,王员外做做样子站起身一下,在云知府踏进屋门之际,他人又坐回小榻上去。
又两颗成色极具上好新太极珠一下一下发出当啷磕碰声,王员外也不招呼云知府用茶,让陪同他一起那小厮给他自个添盏茶,继续用朝食。
只早间朝食,皆乃大鱼大肉。
景琛与陆同知后至,王员外对云知府此等不恭态度,景琛微粗沉气息,陆同知直接挥手,让身后衙役把那名已然面色惨白的狱卒给押上来。
“王士财,你让白子堂命此人杀人灭口,人证在此,你有何可狡辩。”
手指王员外面门,陆同知可再不会惯着这些商贾,此人已然全部招认,我看你王士财还如何巧舌如簧。
“同知大人可真会玩笑,此话何意?谁人被杀?这人是赌堂堂主之人?”
王员外调整一下他的坐姿,盘膝而坐改做双腿踩地,手中太极珠还一下一下转动不停,瞧来被扔到他脚边不远处狱卒,他面露不明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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