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机会也得搞一张许可凭证,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敢在长生赌坊点天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辈,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赌庄打手麻利的搬来一张椅子,秦龙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继续道:“投降输一半的规矩你不认,那么秦某做主,方才这一局便算你赢。桌上的筹码尽皆给你,长生赌坊不取分毫。”
“矮脚虎嘛……”
秦龙顿了顿,人群一阵骚动,一名打手将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矮脚虎提上了楼,扔到阿四面前。
“矮脚虎趁乱逃走,被小的擒住,请大爷处置。”
“嗯,此事办得不错,去账房领一百贯钱。”
秦龙点点头,瞥了矮脚虎一眼,随即对阿四说道:“长生赌坊以信誉为本,矮脚虎坏了规矩,秦某留他一条狗命,他所犯的罪责自会交由县尊达人定夺。”
“小辈,你看此事处置可算公允?”
阿四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见众人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暗自赞叹秦家大爷好手段。
本以为能借此事让长生赌坊名誉扫地,不曾想这位秦家大爷一出场,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危机,果然是位枭雄人物。
“秦家大爷出事自然公允。”
阿四咧嘴一笑,将桌上的银票房契等物揣进怀中,剩余的银两却是退了回去,朗声道:“桌上的银两算是在下请在场的诸位义士吃碗茶水,天色不早了,在下就此告辞了。”
“慢着。小辈,这么走,怕是不合规矩吧?”
秦龙斜撇着阿四,沉声道。
阿四故作不解地问道:“秦家大爷这是何意,莫非是嫌弃在下给的茶水钱太少了?”
“小辈,方才辱我长生赌坊声誉时,张口规矩,闭口规矩。怎地赢了钱,就要走,也太不把秦某放在眼里了吧。”
秦龙面色不悦,语气微寒。
“还请亲家大爷赐教!”
“你点了天灯,就算要走,是否也该问问大家伙的意思?”秦龙说。
阿四一拍脑门,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秦家大爷莫怪,先前二爷一番闹腾,扫了兴致,点天灯一事倒是给抛诸于脑后了。”
“今日在下点了天灯,如果不留些什么在长生赌坊的话,秦家大爷断然不会让在下安生离去。”
阿四笑着对众人抱拳,拍了拍鼓囊囊的胸口,继续说道:“在下斗胆,敢问诸位仁兄可要挑天灯?在下银钱不多,小命还有一条,愿舍命陪君子。”
经历先前的小插曲,众人对阿四颇有好看,此番见他说话诚恳,还颇有些礼数,倒也没有为难争雄之心。
不少人表示,改日再切磋。
秦龙有些诧异,众人的态度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阿四作为一个挑衅者,不仅没能引起这群人的厌恶,反而经他三化两绕,竟能赢得众人的好感。
此子不简单呐,任由其成长下去,日后必定是个人物。
换做平时,倒可提携小辈一二,但他上门挑事,损害长生赌坊声誉,今日若不好生教训一番,我秦家日后如何在江宁立足。
“秦家大爷,既然大家都高抬贵手了,你还有什么异议嚒?”
阿四耸了耸肩,心道秦家大爷,我倒要看你会耍出什么花样。
“小辈,他们不愿拉下脸面与你为难,那是他们的事。可我长生赌坊的颜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扫的。”
秦龙拍了拍手,楼上走下来一位妖媚女子,半露的香肩上纹着一朵嫣红似血的杜鹃。
阿四迎面打量了一眼,这女子虽然妆容素雅,却天生媚骨,举手投足见媚态百变,只不过她那双桃花眸子却隐着冷意,一看便非善类。
女子扭动着腰肢,脚踝、手腕上套着的银环铃铛,有节奏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四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耳边有人吟唱着咒语,听得头晕目眩,心脏加速跳动,就连天魔策心法都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隐隐间,武者道心上滋生出得魔性兵分两路,涌入眉心识海和丹田紫府,嗜血杀意喘息之间便袭上心头。
女子噙着媚笑,玉手滑过阿四的胸膛,媚眼秋波送出,见阿四眼中闪过一缕血光,霎时脸上露出惊诧之色,心中狐疑道:咦?这小子身上怎会有我天魔气息,莫非是我魔门中人?
“这位小兄弟好生有趣。”
女子神色转瞬又露出了笑意,来到秦龙面前,欠身行礼道:“奴家,见过大爷。”
银铃声止,阿四灵台渐渐清明,默念那不知名的道家经典,很快便压下了心头的魔性。
这女子不知修的什么功法,竟能乱人心神,当真好生厉害。
阿四定了定心神,瞧见周围群众神情痴呆,对妖艳女子更加忌惮。
“月离姑娘,请你出手与这小辈赌上一局。”
秦龙眼神有些火热,伸手想要去抚女子的丰臀,却又收了回来,心有不甘。
奶奶的,这个小妖精,能看不能碰,愁死老子了。
阿四问:“秦家大爷,是否在下与月离姑娘赌一局,此事就算揭过了?”
“自是如此。”秦龙说。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秦家大爷,可莫要像二爷一般言而无信。”
说着,阿四扭头看向月离,问道:“月离姑娘,你要如何赌?”
秦龙冷笑,心道:月离师承川西摘星手陈遂,她的赌技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子,待会儿有你哭的。
“早就听闻月离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月离姑娘,在长生赌坊三年,力挫江淮赌技高手,其实力纵然是翟大少,恐怕也无法匹敌。”
“这位兄弟,运气虽说不错,但在月离姑娘面前,怕是要将先前赢的都要吐出来了。”
“秦家兄弟果然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对付一个少年,竟然派出如此强力的高手。”
“……”
见众人已经在替阿四默哀,秦虎来劲了,放肆大笑道:“小子,跟月离姑娘切磋,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你要是怕死就别签生死状,让二爷扒了你的裤子,在大街上溜两圈,啊哈哈。”
“哼,没赌过,怎知我一定会输。兴许月离姑娘见在下英武不凡,玉树临风,高台玉手呢?”
阿四冷笑,额头青筋暴跳,又道:“不过二爷你放心,若是在下赢了此局,不会像你一般下作,定会给你留一条亵裤的。”
“你……小杂碎,有你的。”
秦虎气得涨红了脸,转即对月离抱拳说:“请月离姑娘出手,务必赢下此局。”
“咯咯……奴家最是喜欢风趣好看的男子了呢。”
月离笑得花枝乱颤,红唇微微张合,让人看得热血沸腾,便是阿四这个雏儿也不例外。
“娘子果然有眼光,郎情妾意,也许咱还能在此传出一段佳话呢。”
阿四挑衅地看着秦虎,笑道:“秦二爷,你可得防着点,万一月离姑娘被在下拐走了,有句话怎么说来,赔了夫人又赔姨太太。”
秦虎气得跳脚,骂道:“混账!你若输了,二爷定要剥了你的人皮做灯笼!”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住口!”
秦龙怒叱沦为笑柄的秦虎,心想是不是该将老三叫回来接替老二的事务了。
“小郎君,你可敢跟姐姐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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