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17日上午,他说他的女儿大学毕业回来这么多天了,我没有专门给她做过一顿饭。以后她出国留学,去外地工作了,很少在一起了。
我说好。干脆就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可好?
时间定在18日中午。
他的女儿说好。
他的儿子因为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不能来吃饭了。
我的女儿今年也大学毕业了,在家待业。我的房子里还有一只泰迪、一只猫,我没法去他的房子住。他中午在公司加班,晚上到我的房子住。也不回他的房子住。
他的房子在市内的一个小区里。他的儿女带着一只半人高的牧羊犬住在那里。大概是他的儿女宁愿他不回去,也不希望我过去住。因为我去了,意味着他们家要多两个人了。我过去住,不可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我的房子里。女孩子需要人陪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不过去住,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我总不能来回跑两个地方给三个孩子做饭吧。
他的儿子今年二十六岁了。他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同龄,都是二十三岁。可以试着独立生活了。
我的女儿也可以试着独立生活了。只是我没法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
七点钟,我开始打扫卫生。用抹布擦干净阳台、客厅、餐厅、厨房、卧室墙角的灰尘,再用拖把拖干净。把贴墙的餐桌换个方向,挪开一些,摆好碗筷、椅子。
九点钟,我把小狗送到宠物店。家里一来人,小狗就上蹿下跳、往人身上扑,有可能抓伤人。
我去买了粉色康乃馨、百合、香水玫瑰,买了排骨、五花肉、黄瓜、火腿肠、鸡蛋、葱、牛奶、桃子、香蕉、葡萄、卤牛肉。
十点钟,我到了家。快速把花放进花瓶里,加好水。
把排骨焯水,放进电饭煲里煲汤。
十点二十,他的父母打来电话说到了小区附近,问接下来怎么走。我说继续往前走,到南门。
五分钟后,我打电话给他们到什么地方了。他们说车子大门口了,问多少号楼多少单元。
我让他们在门口凉快的地方等我。我去接他们。
我拿了手机,围着围裙,去接他们。阳光太强烈。我把粉色小方巾顶在头上。到南门的时候,我没看见他们。我问他们到哪栋楼了。车子进了南门之后直着走的,还是左转弯。我在小区绕了大半圈,才找到他们。他们带了一大壶油、一箱牛奶、一个大西瓜、一袋子丝瓜、豇豆。
十一点,他的女儿到了。我下楼去接她。她穿着淡蓝色长裙,长发及腰,温婉可人。
十一点十分,我一边炖红烧肉,一边煮饭、洗菜、配菜。
十二点,清炖排骨汤、红烧肉炖好了。我开始炒菜:豇豆炒肉丝、黄瓜炒火腿肠、番茄炒鸡蛋、丝瓜炒鸡蛋。把卤牛肉装盘。
孩子们盛饭,拿酒杯。
吃完饭,我洗碗。他们去客厅聊天。
我给了他的女儿一个红包,红包里放了600元钱。
两点钟,他的父母、女儿坐车去了他的大妹家。
我累了,坐在椅子上不想动了,连续跑来跑去,忙了六七个小时。头发、衣服汗湿了,也不想管了。
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2022年7月24日中午,我和余味在一个小店吃饭,一个菜一个汤一瓶酸奶。
豇豆炒肉丝里的豇豆油香软烂,肉丝番茄鸡蛋汤酸甜可口。
我给他倒了一大杯酸奶,自己倒一小杯酸奶。他把我的杯子加满牛奶。他说一人一半。
牛奶喝完了。装牛奶的小玻璃瓶子被我放在手里反复把玩。
我问他:“我像不像个小孩子?一个小瓶子让我摸过来盘过去,玩半天。”
他说是啊,你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揭掉贴在瓶子上的透明标签,用温水冲洗干净,加上半瓶子白开水。
他的公司停水了。带半瓶子水回去备用。
下午三点钟,他和一个朋友在一个茶餐厅谈事情。我去附近的公园溜达。二十分钟过后,他打来电话说事情谈完了,让我过去喝茶。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把茶水倒进小瓶子里凉着。
四点钟,我跟他去工地检查工作。他去工地办公室安排事情。我站在路边等他。
有几个工人戴着草帽,在太阳底下扫地。淡黄色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飞到我旁边的车子上、我的手机屏幕上。车子、手机屏幕上很快落了一层灰尘。我在某音上发了一个他们在太阳底下辛勤劳动的视频,写了三行字:
“在太阳底下,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他回来了,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把矿泉水放到他的后车门的储物里,拧开小瓶子盖,喝小瓶子里的水。感觉小瓶子里的水更甜更解渴呢。
他笑了,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我问他:童心未泯不好吗?
2022年7月29日中午十一点四十左右,我和余先生、他的两个办公室主任一起去小店吃饭。
小店楼上楼下坐满了人。
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喊大家出去吃饭,大家没有及时响应。我忙着写字,他的两个办公室主任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他使劲咬着下嘴唇说:大家出来晚了。再晚一点就没有座位了。来晚了,要等很长时间,才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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